她哪里还想得到什么话,只不言不语地摇头,随波而起。
裴云鹤便从她的耳后吻到了唇珠上,舌尖轻轻一撬,就放开了所有被隐忍压抑的声音。
他故意掐着节奏拨弄琴弦,“就说,你心里头有我。”
单吟还欲咬牙,却被他抵着舌根,根本合不拢嘴。
晶莹的津液一点一点顺着两人贴合的唇角流淌下来,而后又坠落在更加严丝合缝的地方,被混在一起捣成了白色。
单吟根本忍不住,陡然一戛,险些叫裴云鹤直接卸了过去。
好容易缓过来,他愈发想听她的声音。
于是变抱为掐,月色下,只闻得床脚处传来一阵阵地吱呀响声,而他欺在她耳边,语言连着身体一块儿引导,“单吟,说你心里头有我。”
单吟意识都涣散,只咬着他肩头不断被带着摇晃,最后意识模糊之际,只凭着本能,细细碎碎的呢喃从她齿缝间泄出。
“裴云鹤,我心里头有你,我心里头有你……”
再醒来时,又是日上三竿。
单吟听得外头有人摁铃,屋内裴云鹤不在,应是已经去上班了,她只好拖着沉重的身子爬起来。
路过衣帽间落地镜之时,还看到自己满身的青紫痕迹,当真有些疯狂。
她赶紧捡了一件长袖的睡衣穿上,只是锁骨处还是有些痕迹难以遮掩,她只好用手紧住了衣襟,门铃依旧在响,她快步下楼去。
没想到来人竟是奚悯霞,单吟有些讶异,忙把奚悯霞迎进来。
“昨日看你不太舒服,怕你一个在家吃不好又难受,所以我就带了些东西过来,也陪陪你。”
司机老陈跟在奚悯霞身后,手里还提了两袋新鲜的蔬菜。
“这是你爸爸闲来无事在家种的,人老了,就爱鼓捣这些,但到底也好过外头撒过农药用过科技的,带来你吃最好。”
她进了屋又让老陈走了,只拉着单吟,关怀备至。
单吟心上很暖,去接地上的菜,奚悯霞只让她放着,“不急。”
又看了她一眼,“你这是……刚起来?阿鹤去上班了是吧?”
单吟还怕她贪睡会惹得老一辈不喜欢,心里正忐忑,却又听得奚悯霞道:“阿鹤这小子也是,自己一天到晚忙工作,尽会撇你一个在家的。早知道我就应该常来,也省得你一个人孤单。”
单吟闻言蹙了眉却笑着,拉着奚悯霞柔声道:“他工作忙,我偶尔也有事做,倒少去松泠居走动,是我们做的不好。”
奚悯霞并不在意这些,挥挥手,刚要说什么,却突然见得单吟松敞下来的衣襟下,锁骨边上露出的一道红痕。
那痕迹不难认出,奚悯霞先是一怔,却又马上喜笑颜开。
裴云鹤单吟两个夫妻恩爱,她更是不会对单吟有什么想法。
忙拉着单吟坐到沙发边,“什么好不好的,你和阿鹤好,那就都好。”
又联想到昨日在松泠居单吟不舒服的表现,奚悯霞小心问:“你今天可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单吟才起身,并未感觉那么多,仔细回想了一下,摇摇头。
奚悯霞反倒有些失落,但仍抱有一丝希望,“那也没关系,慢慢来。”
她来就是来照顾单吟的,寒暄几句,见日头也不早了,起身要给单吟做饭。
单吟哪敢让长辈忙活,要与奚悯霞争着做,可也不知是不是突然站得太猛,眼前一阵黑彩,头晕目眩,差点没倒摔回去。
这可把奚悯霞吓了一跳,再次拉着单吟坐下,忙给她拍背顺气,瞥见她额头上冷汗都沁出来了,更是着急。
“这好端端的,是怎么了?不才说没有不舒服么?”
单吟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不过她本来就气血虚,久坐或是久蹲再起来,晕眩也是有的。
她把自己这个情况告诉奚悯霞,让她放宽心。
但奚悯霞哪放得下心。
“不对不对不对。”人也好生在南乔养了这一两月了,怎么就还这么虚弱?
她是也要多一点心思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