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抵着她,眼对着眼,将倒影中的两人看了又看。
只道:“我倒不知我太太这样离不开我?”
“我不是……”
“行,你不是,不是你,你没有。”
他心情大好,随她狡辩。
单吟再没有办法,干脆不说这个了,抬脚蹬了蹬他。
“那你放开我,快去洗,我要睡了。”
放开?
放不开一点。
方才看见他的睡衣被揉成那样枕在她枕边,他早就气血翻涌,欲望轻易被她点燃。
再见她现在娇滴滴又气闷的模样,他更舍不得就这么放过她。
“裴云鹤?”
哪知她还敢一边蹬他一边叫他的名字。
裴云鹤瞬间觉得胸腔和下腹燃起了一团火。
眸中□□一颤,他骤然又想起她两次叫错他的名字。
裴云鹤,裴云鹤。
这个名字就这么绕口不好记?
倏忽一念的变化,浅瞳也化作深渊,他半阖着眼眸,危险得像一头在做猎食准备的猛兽。
而下一瞬间,他已然反手将单吟蹬向他的脚踝擒住,一圈红晕霎时染开,如红梅开在雪地里。
稳稳当当括在了他的肩头。
他倒是从不知道肩膀练得这样宽还有这等好处。
还是多亏了她刚刚看的那几眼他才想到此处。
情。欲翻动间,他不自觉又加大了点力道,她身子柔软得紧,几乎半折过来。
单吟惊呼一声。
“裴云鹤!”
“对。”
他俯身下去,再次贴住她的腰身。
而手上力道不减,轻轻一拉,便将试图往上逃脱的单吟拉了回来。
再次稳稳当当括在了上去。
“就这么叫,我的名字,就这么叫。”
单吟哪里还来得及思考,逃无可逃,顷刻间,再次被名为裴云鹤的~~~~覆没。
到最后,她都不记得自己到底叫了几百声裴云鹤的名字。
他擒着她、貼着她、又笸着她,咝馍着,对哪里都熟悉得一清二楚,总能在她强硬着的时候轻易攻破她的防线,又在她放松的片刻拉响她全身的警报。
她被钓得不行,只能顺着他的心意行事,那一声声的叫唤和哭喊就是他最满意的。
直至他最后一次在浴室里试方攵,单吟的嗓子几乎嘶哑到快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坠在他的身上,任由他抱着来去。
天光泛白,这样荒唐的一夜过去,她想记不住他的名字都难。
怕是在梦里,在往后,哪怕在来生,她都会记得这样一个叫裴云鹤的名字了吧。
“乖,好好睡。”
裴云鹤喂单吟喝了些水,最后也翻身进了被子里,从单吟身后揽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