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吟摇摇头,“不麻烦你了,我自己去就好。”
“那我帮您提着。”
钟源说着要去拿单吟另一手的东西,单吟却缩了缩手,两人立即懂了,心照不宣地一笑。
“后头还会有外送来,麻烦钟助替我分一分。”
“肯定的。”
寒暄到此结束,单吟在钟源的指引下轻车熟路来到了裴云鹤的办公室门口,那股清冷肃然的气氛犹在。
单吟想,裴云鹤工作时就是这个样子。
她略为忐忑地敲了敲门,一秒后,门内响起裴云鹤的声音:“进。”
她推开门,入眼便是上一回裴云鹤找人正挂在办公桌后的“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吟诗情到碧霄”。
她看着莫名觉得羞耻,偏生字下的裴云鹤坦坦荡荡,正襟危坐,微垂着头正在批阅文件。
他连头也没抬,大约以为来人是钟源,沉着声询问:“怎么?”
单吟觉得他辛苦,也没生什么其他的心思,只把糕点往桌上轻轻一放,“那个……”
裴云鹤骤然抬头,镜片后的眼瞳紧缩又放大,眸光颤了几颤,他以为自己看花了。
单吟被他看得不好意思,右手抚着左手肘臂处,弯了下唇:“我路过,想着上来走动走动……”
话还未完,裴云鹤身影一动,已迅速将单吟扯至了自己那边。
他真是得了好大一个惊喜,不是他爱吃的糕点,而是她,她竟然晓得来看他。
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他等的值。
开了会又批了好久的文件,裴云鹤这班上得本就疲倦了,这会儿单吟送上门来,就如外头温柔的清风吹进了沉闷的办公室。
他根本忍不住,手一动便把单吟环紧,头埋在她的颈窝深深吸了一口气。
是熟悉的药香味道,比劳什子咖啡、茶的要提神安神得多。
单吟被他小狗蹭人似的动作拱得脖颈发痒,她使力推了他两下,推不动,只好开口:“那个,你饿不饿?我给你带了吃的。”
“饿。”
不是肚子饿,是心里饿。
不由分说,裴云鹤捧着单吟的脸便深深吻了下去。
他好像偏爱这个姿势,显得虔诚又认真。
只是再怎么虔诚认真,爱意杂糅其中,唇齿相接、唾液交换,难免染上情愫。
两人深深吸气的空档,裴云鹤拂开桌面上的一堆文件夹,托着单吟往上一抱,她便一整个地坐在了办公桌上。
她惊叫一声,又怕被外头的人听见,贴着他的唇吞咽下那一声,伸手去抓他的衣领。
早上还亲手为他系紧的领带这时已经松动了,他的衬衫敞口,喉结凸起上下滑动,被她抓着的地方皱出了暧昧的褶印,温和正经的模样也变得性感诱人。
她想说这里不合适,可裴云鹤的手掌已顺着凹处滑落下去。
旗袍下摆被人一推,大腿股肉触及冰凉的桌面,她被激得一颤,随着他勾弄的动作,一股湿意洇在桌上。
她双腿环紧了他的腰,咬牙扶着裴云鹤。
裴云鹤低头睨了一眼,挑起眼梢,既散漫又略带埋怨地同单吟咬耳朵。
“单吟。你将我的办公桌弄脏了。”
单吟恨不得咬在他肩头。
但这人估计会更开怀吧?
回头又说她将他咬坏了,再讹她一回。
不值当。
她不咬,只伸手捶他。
他一把捉住她两个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