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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7章 扩大会议开幕（第2页）

她在雨中奔跑，发丝贴在脸颊，手中紧攥一封染血的信笺。画面切换，她跪在一座墓碑前，声音嘶哑：“师兄，你说过要带我去看极光的……你怎么能走？”

林晓心头一颤。

他知道那段过往??朱凰的师兄，曾是上一届候选人大热门，却在一次边境镇压邪祟任务中“意外身亡”。事后调查草草了事，只说是“神力反噬”。但朱凰一直怀疑，那是一场政治谋杀。

而现在，虚室竟将这段记忆投射出来，仿佛在质问：**你爱她，是不是也因为她能帮你复仇？**

“不是。”林晓低声说，“我敬她，是因为她明明可以退缩，却依然选择向前。就像此刻的我。”

铜镜剧烈震颤，裂开一道细纹。

突然，整个空间崩塌。

黑暗降临。

一个声音响起，低沉、古老，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凡人，你可知何为‘真君子’？”

林晓昂首：“坦荡为人，光明行事，不欺暗室，不负初心。”

“那你可敢直面你心中最深的恐惧？”

“请。”

下一瞬，他站在一片焦土之上。

天空血红，大地龟裂。神宫倾颓，朱凰倒卧于废墟之中，胸口插着一支刻有他名字的箭矢。远处，无数百姓焚烧书籍，砸毁仪器，高呼：“打倒伪神！回归原始信仰！”

一个身影缓缓走来??竟是**未来的他自己**。

那人披着黑袍，面容枯槁，眼神空洞：“你以为你在推动进步？你不过是在加速毁灭。你的‘理性’撕裂了信仰，你的‘真相’摧毁了秩序。你看，这就是你想要的世界。”

林晓盯着那个“自己”，忽然笑了：“原来你最大的武器，就是让我怀疑自己。”

他一步步走向黑袍人，声音坚定：“不错，我害怕失控。我害怕改革变成动乱，害怕启蒙沦为傲慢。可正因为怕，我才更要前行。真正的君子，不是无所畏惧，而是明知恐惧仍不退缩。”

黑袍人怒吼：“你会害死所有人！”

“也许。”林晓伸手触碰对方的脸，“但如果什么都不做，这个世界一样会死，只是死得更慢、更无声罢了。”

话音落，黑袍人化作灰烬，随风消散。

铜镜轰然碎裂。

一声清越钟响穿透虚空。

林晓猛然睁眼，发现自己躺在塔底石台上，额头渗汗，四肢酸软，但神志清明。朱凰冲进来一把扶住他，眼中满是担忧。

“你出来了……只用了两个时辰。”

通常情况下，问心祭最短也要持续六小时以上，最长甚至达三天三夜。

“因为我没挣扎。”林晓喘息着笑，“我只是说了真话。”

消息迅速传开。

民间哗然。许多人原本以为林晓会在虚室中崩溃，或被迫承认“野心膨胀”“亵渎神明”之类的罪状，结果他不仅安然无恙，还创下最快通关纪录。更有精通灵能的术士分析称，虚室反馈显示其内心毫无矛盾冲突，纯粹度接近传说中的“圣者”。

墨衡脸色铁青，却无法质疑结果。

第八日，神宫发布公告：林晓通过问心祭，资格确认无疑。

然而，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第九日，地方十二州联合呈报灾情??西北三州因气候异常引发百年大旱，南方两州暴雨成灾，多地爆发疫病。传统祈雨仪式效果甚微，百姓怨声载道。

墨衡趁机提出紧急议案：**暂停一切非必要改革项目，集中资源施行“古法禳灾大典”**，并建议由他亲自主持。

“又是老一套。”洪娟愤怒地摔了茶杯，“烧香拜神，念咒跳舞，浪费七天时间，最后靠自然循环结束灾难，再说是他‘感动上苍’。”

“但他掌握了话语权。”朱凰冷静分析，“现在民众恐慌，急需一个‘看得见’的解决方案。我们的数据模型预测降雨周期需要十日，可没人愿意等。”

林晓沉思许久，忽然起身：“那就给他一场真正的奇迹。”

众人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