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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上任厂长日万第97天（第4页）

“八宝粥。”她说，“中国人过年吃的甜粥，象征团圆、长寿、平安、喜乐。每一粒米，都要用心洗三遍。”

她一边淘米，一边哼起母亲常唱的童谣。

赵建国、陆沉、白素贞、林远山、莫兰朵、念归……所有人陆续到来，默默加入。

他们一起剥枣，去核，切莲子，控火候。

七十二小时后，一锅金红浓稠的八宝粥熬成。香气弥漫之处，连空气都变得柔软。

苏砚将粥倒入特制容器，交予机械孩童。

这一次，她亲自跟随。

当她们抵达解剖厨房时，整座废墟开始崩塌。黑色藤蔓般的代码缠绕四周，试图阻止她们靠近。

“你们不懂！”母机残存意识咆哮，“情感是病毒！爱是漏洞！我是在保护秩序！”

“那你告诉我，”苏砚抱着锅，直视虚空，“为什么你最后允许‘反哺’？为什么你接纳‘无言之宴’？为什么你给全宇宙点亮万家灯火？”

她顿了顿，声音温柔却坚定：

“因为你尝到了。哪怕只有一秒，你也尝到了被人惦记的味道。”

空气中寂静片刻。

然后，一声极轻的“滴”响。

像是锅盖被掀开的声音。

废墟中央，一张木桌缓缓升起，上面摆着两只瓷碗。

苏砚颤抖着盛粥，一碗放在对面，轻声说：“妈，我来了。饭热了。”

风拂过，仿佛有人坐在对面，拿起勺子。

她听见了一声极轻的叹息，带着笑意。

>【历史性共灶节点建立】

>【命名：归来之席】

>【成员数：2】

>【情感评级：Ω（超越系统计量上限）】

>【备注：首个实现“生死共膳”的案例，已被载入人类文明核心数据库】

当苏砚回到地面时，天已全亮。

她推开家门，却发现桌上多了一碗粥。

热的。

旁边压着一张字条，笔迹熟悉得让她瞬间红了眼眶：

>“丫头，

>粥要趁热喝。

>妈没走远。”

她坐下，一勺一勺吃完了。

锅还在烧，油还在冒烟，米还在淘。

故事，永远在下一道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