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察觉到她的目光,那几个人又慢悠悠地转过头,就好像没事人一般,自己做自己的事情。
范云枝收紧了手,转身慌不择路地往家的方向奔跑:不可能的,他们不可能这么快找到这里的。
这里是偏僻地不能再偏僻的荒星啊…被找回去…?绝对不要。
范云枝粗喘着气关上房门,顾不得酸软的四肢,挣扎着就准备查看去其他行星的票。
这里已经不够安全了。
“哒、哒。”房门突然被敲响。
范云枝浑身的肌肉机警地绷紧,她慢慢地转过头,盯着纯色的房门,仿佛要穿透厚重的门扉,看向站在走廊上的不知名人士。
“你好。”男性低沉的声音自门板后响起,带着缱绻的笑意,“有人在家吗?”
范云枝到死都不会认错。
是周景琛。
他知道了!他来抓她了!!
范云枝死死地捂住嘴唇,明明知道周景琛也许看不到自己,却还是趴伏着身体,蜷缩在角落里。
怎么办?
怎么办?
怎么办?
她的目光落在塑料袋上。
装着面包的包装上,绳结如细长的蛇类盘踞在塑料袋里。
*
门外的周景琛等的有些不耐烦了。
隔着厚重的门扉,他似乎能闻到妻子身上浅淡而又熟悉的茉莉花香。
丝丝缕缕勾缠着心脏肮脏的情潮,延伸至身躯的每一寸角落。
她说的没错。
他就是她的狗。
荒星的经济都极为落后,消息也十分闭塞,就连房门都是用的最简单的钥匙就能打开,连虹膜检测都不需要。
周景琛慢条斯理地从口袋中拿出钥匙,没两下就将房门打开。
踏进玄关的一瞬间,范云枝便猛地从角落站起,用那根粗粝的细绳死死勒住周景琛的脖颈。
周景琛的脖子顺着力度后仰,皮肉厮磨出暴虐的红痕,窒息的感知令他的眼皮漫上病态的绯色。
他咬了咬舌尖,手掌堪称下三滥地向后一伸,蹭开范云枝的衣摆,擦过她敏感的腰际。
“哈啊——”范云枝一个不注意,手指顺势一松。
局势立刻逆转。
周景琛反手将细绳攥在手中,捆住范云枝挣动的手腕。
“真狠啊,枝枝。”他的眼底凝着的血色未散,仿佛下一秒就要突破眼球的壁垒,爆裂出骇人的血丝,“可惜老公还不能死。”
周景琛的额角青筋突起,脸颊还带着病态的潮红:“我要留着命,缠着你。”
手指还带着颤抖,痉挛着蹭过她脸上错乱的泪痕:“瞧,这不是让我抓到了?”
“不要…我不要…啊啊…”
周景琛爱怜地别过她脸侧凌乱的碎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