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见鬼,谁帮她把莞莞类卿这种桥段给触发了啊!
宋清玉:“我在陛下眼里就如此不堪吗?难道我得到的一切,全是因为夜揽月?”
陈怡静:“你误会了。冷静点。”
啊不对。他没误会。按照大泱的剧情设定来说,确实是这样的。
那她现在还能怎么说?事实上这也不关她的事。他这样伤心欲绝地望着她,她真是百口莫辩。
陈怡静张口结舌,憋了半天说:“要不——要不你多喝点热水呢?”
等半天只等来她这一句不痛不痒的话,宋清玉自嘲似的笑笑:“……多谢陛下关心。再也不必了。”
他难得一次没行礼,绕开陈怡静径自离开,背影落寞又单薄。
陈怡静开始犹豫自己要不要追上去。
如果她是假皇帝应该会追上去,如果她是真皇帝应该懒得追上去,但她只是一个扮演假皇帝的人,那到底该不该追上去?
她摘下路边一朵花,开始扯花瓣:“追、不追、追、不追……”
“恩?他被你气跑了吗?”
耳边飘来一句轻笑,她循声一看,那造孽的金怀墨正靠在宫门前闲闲地看她。
陈怡静当即猜到前因后果,郁闷地瞪着他说:“你说你非要惹他干嘛?搞得人家现在多伤心啊。”
“难道你又心疼了?”
陈怡静举起被自己薅秃的花朵:“……看来我还是得抽空去探望一下。”
金怀墨这人引火不烧身,还和她说:“一哭二闹三上吊。来来回回不过如此。随他去就好了,你不用管。”
“那真上吊了怎么办?”
“恰好说明他短命呢。”
“你这缺德鬼。”陈怡静把花朵丢他身上。
金怀墨笑意不变,指间衔住花朵向她扬了扬:“下次记得送朵带花瓣的。”
陈怡静:“……”
“你现在过来这里,总是先来找我的吧?”金怀墨问,“是出什么事了?”
“哦对。”
被宋清玉一打岔,她差点忘了正事。
“我是想和你说下肖彰的事。之前你没想起来,一直不知道。”陈怡静说,“一开始我以为他也是’沉浸‘视角,但他又能看见属性面板,而且……虽然没有直接证据,但我认为他还记得我们。只是出于某种原因,他没有明说。”
金怀墨:“其实我不认为他是’沉浸‘视角,我在转换视角的时候,荔红提示我另一个沉浸玩家是霍文宣。但没有提到肖彰。而且看昨晚他的样子,我也有和你一样的猜想。”
“嗯。早上我一直在想昨晚荔红绿告诉我们的话。她说极少数玩家会利用大泱的特性成全自己的意志什么都——我突然想到,他会不会是……另一个时间线的肖彰?”
金怀墨一顿:“你说,是像我之前那样?”
“类似?”
陈怡静在“全民公决”时遇见了从“里世界”过来的金怀墨。也就是说,过去的她遇见了未来的他。
同理可推,现在的她们也有可能遇见未来的肖彰。
“或许我们在之后的副本里又发生了什么事,导致肖彰从那个时间点来到了现在。”陈怡静边想边说,“他虽然是肖彰,但却不是我们熟知的、现在的肖彰。”
“嗯……那么他大概是隐瞒了什么,又或者说,他想传达什么给我们?”
“无论他想做什么,他一定是有目的的。”陈怡静说,“我们先留点心,静观其变吧。”
她嘴上这样说着,脑中却不免又浮起肖彰的脸。
他到底……想做什么?-
“汀呤咣当”一声响。
盼华宫的名碟贵碗皆被摔砸在地,一室的碎片。
“昭仪大人!砸碎了东西事小,您身体要紧啊!”一屋子的宫人诚惶诚恐地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