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他身边的人那粉色的眸子弯起,近乎愉悦地,就像是在观赏什么艺术品一般欣赏着他眼中的那些痛苦。
美极了。
而那些痛苦就像是盛放在他身上的花束,更是让他散发出盛光。
白郁悄然地用手指从身后抚过他的脊背,注视着他白皙如雪的脖颈上的那一点柔软的凸起。
男人的喉头滚动了一下。
尤醉适合什么样子的花?
白色的铃兰,百合……
还有血一样的罂粟。
他适合白色和红色,就像是皑皑的雪上面落上的鲜血,带着极致的美丽和脆弱,令人上瘾疯魔,却又柔弱得惹人摧折。
嫩绿色的鱼尾葵作为装饰,落上他雪白的美丽脚背。
他闭上眼睛,开始想象着自己用那些细软的花朵装饰对方的身体,那样是一幅多么美丽的场景。
但是他很快控制住了自己的这种欲-望。
再等等,再等等。
还没有盛放到最美丽的时候。
“一直都想要问你了,为什么这些天以来,我一直都没有看见过你的男朋友呀?”
他状似无意地问出了声,然后心满意足地看着黑发青年的脸一下子从殷红变得苍白无比。
“之前你生病的时候,他好像也不在你的身边……”
“这样的男友似乎有点不太称职哦?”
凌越……
他最爱的爱人……
尤醉几乎要握不住手中的咖啡杯,但是另外一只手却落在他的手背上面。那只手光滑又柔软,是那样的有力,恰好地安慰了他颤抖的心。
“别担心。”白郁轻声说道,声音温暖又亲切。
“有什么事情的话说出来就好,我是会帮你的。”
也许是他的声音太过于温暖,又或者是窗户照射进来的阳光太过于温柔,在窗边盛开的那一盆鸢尾花实在是开得太好。
总之尤醉终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苦痛,他闭上了眼睛,就像是鸵鸟一样将自己的头埋进了自己的手臂里,低声地哭泣起来。
“呜呜……他不见了……”
“我找了很久……到处都找,都找不到他……嗝……”
“所有人都觉得他是死了……”
“呜呜……他们全都这样说……”
在手臂的黑暗中,他感受到一只手温柔地磨蹭着他的脖颈,就像是在安慰一只受伤的,不知所措的小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