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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天堂如彼岸昭然(第1页)

路灯把三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一个笔直的、清晰的,像是剑。一个弯曲的、模糊的,像是藤蔓。一个小小的、蹦跳着的,像是快乐本身。“小五,你家在哪里?”“就在前面!”小五指着不远处的公寓楼,“602号!六楼哦!”神永站起身,转向阿一。用一种半开玩笑的正经语气说:“二号,情况紧急。”阿一愣了一下。“看来我们的任务要暂时搁置了。”任务。他说任务。不是“送你回家”。不是“我要走了”。而是任务。像是我们真的是搭档。像是我们真的在执行某个重要的使命。像是我真的是假面骑士二号。阿一的喉咙发紧。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听起来像个正常人。像个不会在下一秒崩溃大哭的正常人:“孩子是珍宝。”“保护孩子,是我们的使命。”话一出口,他自己都愣了。这是我说的?这种英雄台词?从我这种人的嘴里?从这张说过那么多脏话、吐出过那么多呕吐物、在黑暗中呻吟过的嘴里?但新二的眼睛亮了一下,嘴角勾起一个赞许的弧度“说得好,二号。”三人并肩走向公寓楼。小五走在中间,兴奋地复述着刚才的战斗。他的世界很简单。坏人就是坏人。好人就是好人。英雄就是英雄。没有灰色地带,没有复杂的动机,没有无法解释的矛盾。“一号哥哥超厉害的!”他手舞足蹈,整个人像是要飞起来。“嗖的一下,坏人就飞出去了!”他做出踢腿的动作,差点摔倒,被新二及时扶住。“就像电视里的假面骑士!不,比假面骑士还厉害!”新二笑了,揉了揉他的头。“二号哥哥也很厉害!”小五转向阿一,那双眼睛直直地看着他。“开车技术超好!”“而且跑得好快!像风一样!”“还会选最好的药!”“多啦a梦的创可贴,我最喜欢了!”阿一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这种纯粹的崇拜。从来没有人用这种眼神看过他。不是恐惧,不是看到他就想逃跑。不是厌恶,不是看到他就想吐。不是怜悯,不是“你真可怜”的那种眼神。而是崇拜。信任。喜欢。他只能僵硬地点头。嘴巴张开,想说什么,但发不出声音。只能像个坏掉的机器人一样,一上一下地动着嘴。但他嘴角却不自觉地上扬了一点点。那个弧度很小,小到几乎察觉不到。但真实存在。这是阿一第一次,真正的笑。不是扭曲的、病态的笑。而是普通人的笑。被认可时的笑。被需要时的笑。六楼,602号门口。阿金站在阳台上,第三支烟在他指间燃烧。烟雾在夜风中飘散,像他纷乱的思绪,像他无法言说的焦虑。我到底在做什么……白天的画面不断在脑海中闪回。像是被困在循环播放的恐怖片里。井上被折磨致死的惨状。垣原那变态的命令。不是让他们杀人。杀人对黑帮来说,不算什么。但那个命令……操,老子不是变态。自己和其他人不得不……他闭上眼睛,想要驱散那些画面。但闭上眼睛,画面反而更清晰。我已经不是警察了。我只是个垃圾。三年前,因为拒绝参与上级的贪污计划,他被栽赃陷害。那个上级现在升职了。而他曾经是受过嘉奖的刑警。不光丢了工作,还背上了“收受贿赂”的罪名。妻子离开了。说她受不了一个有前科的丈夫。说她不想让孩子有个罪犯父亲。只留下小五。只剩下小五。没人愿意雇佣一个有前科的前警察。只有黑帮收留了他。讽刺吗?曾经抓捕黑帮的警察,现在成了黑帮的一员。但为了小五……为了他的学费。为了他的饭钱。为了他能活下去。我什么都愿意做。他看了看手表。9:50。通常这个时间,小五早就该到家了。学校7点放学。补习班8:30结束。从补习班到家,最多20分钟。他晚了一个小时。担忧像蚁群一样啃噬着他的心脏。一口一口。一点一点。把心脏啃成空洞。如果是以前被自己抓的罪犯报复。那些被他送进监狱的人,有些已经出来了。有些扬言要报复。有些知道他的地址。如果是船鬼组的人。,!最近安生组和船鬼组的冲突越来越激烈。如果有人想要通过小五来威胁自己。他猛地掐灭烟头。烟头在指间炸开,火星四溅。他顾不上疼痛,转身冲向门口。准备出门找儿子。就算翻遍整个新宿,也要找到他。就在这时,楼下传来熟悉的声音。“爸爸!我回来了!”他冲到阳台边缘。双手抓着栏杆,整个人探出去。小五。还有两个陌生的成年男人。一个穿着风衣,戴着金丝眼镜。另一个穿着普通的工装,低着头。陌生人。和我儿子在一起的陌生人。他的手立刻摸向腰间,三步并作两步冲下楼梯。每一步都带着杀意。每一步都充满决心。如果这两个人敢伤害小五。如果他们是……“小五!”他冲出楼门,整个人像是出膛的子弹。“爸爸!”小五开心地跑向他,完全没察觉父亲的紧张。阿金一把抱起儿子。熟练地检查着他有没有受伤。“这是怎么回事?!”他猛地转向那两个陌生人。眼中闪着危险的光芒。手已经摸到了枪柄。“你们是谁?”“对我儿子做了什么?!”“爸爸不是的!”小五连忙解释,小手拍着父亲的脸。用力地拍,想要让他冷静下来。“是坏孩子欺负我!”“一号哥哥和二号哥哥救了我!”“一号?二号?”阿金皱眉。这两个称呼……黑话?代号?难道是……“就是假面骑士啊!”小五兴奋地说,眼睛亮得像星星。“一号哥哥超厉害!”“嗖嗖嗖就把三个坏人都打跑了!”他手舞足蹈地模仿着战斗动作。“二号哥哥帮我买了药!”“还教我怎么包扎!”“他们是英雄!”“是我的朋友!”阿金这才冷静下来。松开枪柄。深吸一口气。重新审视面前的两人。那个穿风衣的。站得笔直,目光平静,没有因为他的敌意而退缩。眼中有某种深度。不是普通人的眼神。是见过大场面的人的眼神。那个穿工装的。低着头,双手不安地搓着衣角。身体紧绷,像是随时准备逃跑。或者准备接受暴力?这个人……被家暴过?阿金的经验让他瞬间读出了这些信息。“真的非常感谢。”他回过神深深鞠了一躬。“谢谢你们救了我儿子。”这个鞠躬,让阿一整个人都僵住了。谢谢?有人在谢谢我?真心实意地谢谢我?不是讽刺?不是嘲笑?而是真的感谢?他从小到大,被感谢的次数。零。没有人感谢过他。父母没有。老师没有。同学没有。即便他做了什么好事,比如捡到钱包交还。得到的也只是冷漠的“哦”。或者更糟,“是不是你偷的?”但现在。有人在感谢他。真心实意地。“不……不客气。”他结结巴巴地回应,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把手放在哪里。放在身侧?太僵硬。放在背后?太做作。放在口袋里?太随便。最后只能尴尬地垂在两边,像两根死鱼。“应该的孩子很重要……”“我是金田明。”“请问两位是?”“神永新二。”新二握手,动作自然而得体。然后,阿金转向阿一。手伸出来阿一看着那只手。“城……城部一。”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当阿金的手握住他时。一股暖流从掌心传来。不是温度的暖。而是某种更深层的暖。是被接纳的暖。是被认可的暖。是被当作人类的暖。温暖。第一次被陌生人真心感谢。第一次和陌生人平等握手。第一次被当作好人。阿一的眼眶发热。不要哭。废物,又要哭了。在这种时候哭算什么。他用力咬住嘴唇。但眼泪还是涌了上来。他拼命眨眼,想要把眼泪逼回去。“一号哥哥,二号哥哥。”小五拉着爸爸的衣角,仰着头,眼中满是期待:“你们还会来看我吗?”“当然会。”新二温柔地揉了揉小五的头:“朋友之间要经常见面的。”“太好了!”小五欢呼。“爸爸,我交到超厉害的朋友了!”阿金看着儿子兴奋的样子。看着他蹦蹦跳跳。看着他笑得像花一样。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欣慰、担忧、愧疚、感激,所有情绪混合在一起。朋友……在这个世道……在这个人人自危、人人冷漠的世道……还有人愿意和陌生的孩子做朋友吗?真正的朋友?不是利用?不是图谋什么?他看向新二和阿一。新二的眼神清澈、坦荡,没有任何隐藏的企图。阿一的眼神。这个人很痛苦。阿金的直觉告诉他。但他不是坏人。至少不是想要伤害孩子的人。“如果两位不介意……”阿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上面印着“安生组”,还有他的电话。“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请随时联系我。”“小五的恩人,就是我的恩人。”新二接过名片,扫了一眼。安生组。那个正在和船鬼组交战的组织。那个他计划中要清理的目标之一。但新二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只是礼貌地收起名片:“谢谢,金田先生。”“如果有需要,一定会联系您。”和金田父子道别后。楼梯口。只剩下新二和阿一。夜更深了。气温更低了。但阿一感觉不到冷。因为心里很暖。“其实”阿一有些不好意思地搓着手。手都快搓破皮了。“我家就在这附近。走路五分钟。”新二环顾四周。若有所思:“那还真巧。”“你和小五是邻居。”邻居。这个词让阿一心中一暖。对。我们是邻居。不是陌生人。是住在同一片天空下的人。“那以后小五就拜托你照顾了。”“诶?”阿一瞪大眼睛。拜托我?照顾小五?他是认真的吗?“作为朋友,互相照顾是应该的。”新二说得理所当然,推了推眼镜:“而且你离得近,方便。”“如果那些不良少年再来找麻烦。”“你可以保护他。”朋友。又是这个词。这个对阿一来说比外语还陌生的词。这个他想要理解、想要拥有、但又觉得自己不配的词。终于他深吸一口气。像是要跳崖一样。像是要把灵魂都吐出来一样。他鼓起所有勇气,问出了在心里徘徊了一整晚的问题:“那个我们……真的是朋友吗?”声音很小。小到几乎被风吹散。小到连他自己都快听不见。像是害怕得到否定的答案。像是已经准备好被拒绝。“当然。”新二的回答没有一丝犹豫。他再次向阿一伸出手。阿一看着那只手。他握住了。那份温暖。然后他崩溃了。像是泄了气的皮球。像是断了线的风筝。像是终于可以放下伪装的士兵。他收回了手。垂下头。“可是……我不配。”“为什么,这么说?”“因为我……”阿一深吸一口气。然后开始讲述。断断续续。语无伦次。像是要把压在心底的脓血全部挤出来。像是要把灵魂深处的恶魔全部释放出来。泡沫经济崩溃。1991年,日本的经济神话破灭。股市暴跌,房价崩盘,无数家庭一夜之间破产。父亲失业。他原本是一家贸易公司的中层管理。收入不错,体面,受人尊敬。但公司倒闭了。四十五岁的中年男人,突然失去了一切。开始酗酒。从啤酒开始。然后是清酒。然后是威士忌。然后是便宜的工业酒精。只要能麻痹神经的,什么都喝。开始打母亲。第一次,是因为饭菜太咸。一巴掌,清脆的声音,母亲的脸上立刻肿起来。第二次,是因为家里没钱买酒。拳头,沉闷的声音,母亲的鼻血流了一地。第三次,不需要理由了。只是想打。“那个夜晚……”阿一的声音在颤抖,整个人都在颤抖:“父亲压在母亲身上。”“母亲在哭。”“在求饶。”“‘不要,求求你,孩子还在……’”“但父亲不听。”“他撕开母亲的衣服。”“我在门缝里看着。”“然后……”“我居然……有了反应。”“我的身体在享受这一切。”说道这里他的眼泪流下来,鼻涕流下来,口水也流下来。所有的体液混在一起,让他看起来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新二没有露出厌恶的表情。没有后退。没有松开手。只是静静地听着。阿一继续说。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像是洪水决堤,再也停不下来:“高中时代。”被霸凌。每天被堵在厕所。被按在地上。被拍照。被当成玩具。神户威胁他要钱。“你爸失业了对吧?”“你妈在便利店打工对吧?”“可怜哦。”“给我钱,否则我就告诉全校,你们家多穷。”每周5000円。对普通学生,不算多。但对阿一家,是一笔巨款。终于有一天爆发了。神户又来要钱。这次要円。“没有?”“那就用你妈来还吧。”“听说她长得还不错?”阿一失控了。砸向神户的头。一次,两次,三次……血溅在墙上,在地板上,在他的脸上。像是开了花。红色的,美丽的花。神户被送进医院。脑震荡,颅骨骨裂,休学三个月。父母被叫到学校。在父亲的羞辱和殴打下。在办公室里,当着老师的面。他失控了。“我打了他们。”阿一的眼泪流得更凶。“像个疯子一样。”“我居然很兴奋……”少年管教所。在那里,他学会了更多暴力。学会了如何用牙刷做武器。学会了如何让人失去意识。学会了如何享受暴力。被阿叔发现。那个慈祥的老人。那个说“我看你很有天赋”的老人。成为杀手。“我杀了人。”他低着头,声音越来越小:“很多人。”“虽然阿叔说他们都是坏人。”“人贩子、毒贩、勒索犯。”“但是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享受了。”“享受杀戮的感觉。”“享受看到他们恐惧的表情。”“还有那个梦……”他开始讲述那个反复出现的噩梦。那个折磨了他无数个夜晚的噩梦:那个帮助他的女孩。“五个人。”“我在数。”“而不是救她。”“不是冲过去。”“不是大喊‘住手’。”“我只是在数……”他的呼吸变得粗重:“我居然有了快感。”“我想加入他们。”他说不下去了。跪在地上。双手抱头。整个人蜷缩成一团。“这样的我……”“真的配做谁的朋友吗?”长久的沉默。只有夜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只有远处的车声。只有阿一压抑的抽泣声。新二站在那里。看着这个跪在地上、彻底崩溃的年轻人。看着这个被世界伤害,又伤害世界的灵魂。“配不配……”新二重复着这个词,然后缓缓摇头。“城部君。”“‘资格’不是用来审判过去的。”“它是用来决定未来的。”阿一愣住了。慢慢抬起头,眼泪还挂在脸上。新二蹲下来和他平视。“你杀过人,这是事实。”“你内心有黑暗的冲动,这也是事实。”“这些无法抹去,也不应该被抹去。”“它们是你的一部分。”“但它们不是你的全部。”“今晚,你选择了帮助小五。”“你去买药。”“你关心他。”“你选择了善良。”“这也是事实。”“也是你的一部分。”新二站起身,看向远处的夜空:“其实,我的家庭也很糟糕。”阿一猛地抬起头。“我有一个:”新二的目光投向远处的黑暗,像是在看很遥远的地方:“为了自己的野心,可以毫不犹豫抛弃儿子的父亲。”“还有一个为了理想牺牲自己的母亲。”月光在他的眼镜上反射,看不清他的眼睛。“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甚至不知道什么是正常的爱。”“我曾经有过三个至今都分不清那到底算不算爱的存在。”“一个是暧昧又疏离的温暖。”“一个是我想理解与追寻的需要。”“一个是想靠近却总在互相伤害的人。”风吹过,带起他的头发。月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我也有过一段经历。”“我的工作、我的敌人、甚至整个世界”“都被彻底否定了。”“一切都毁了。”“只剩下我一个。”他转过头,直视阿一的眼睛:“而且,城部君我也沾了血,比你沾的血多得多。”“所以从本质上说我们都不是,也不可能是‘正义的伙伴’。”阿一呆住了。新二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轻轻笑了:“因为我选择了。”“每一天,我都在选择。”,!“选择做什么样的人。”“选择如何对待这个世界。”“过去的我做过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的我,选择做什么。”“而在你的成长环境里……”新二的声音变得更专业,像是心理医生:“暴力和爱被错误地连接在了一起。”“暴力=爱。”“伤害=亲密。”“这给了你扭曲的认知模式。”阿一听着,整个人都在颤抖。“这是你的错”新二说。阿一的心沉了下去。果然……还是我的错……“但也不全是你的错。”什么?“真正有病的,是这个时代。”新二站起身,声音变得锐利:“你的父亲被社会抛弃。”“四十五岁,正值壮年,却失业了。”“他想要重新站起来,但社会不给他机会。”“没有公司愿意雇佣中年失业者。”“没有福利制度帮助他们。”“没有心理咨询帮他们走出困境。”“他无法重新站起,便将怨恨转嫁给更弱小的家人。”“他很可悲。”“但他也是受害者。”“而无数个家庭里,都在上演着同样可悲的剧本。”“这本质上,是个社会问题。”“这个人吃人的问题。”阿一从未这样想过。父亲也是受害者?不只是施暴者?还是被这个世界伤害的人?“至于那个梦。”新二的声音把他拉回来。“它是真的发生过吗?”“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做这个梦的?”阿一愣了愣:“是在小丽家窗外之后,在我看到她被男友殴打之后。”在我对那个画面有了反应之后。“原来如此。”新二点头,推了推眼镜:“从心理学角度分析,当一个人的精神承受巨大创伤,又无法为自己的暴力行为找到合理解释时,大脑会创造一个‘理由’。”“一个让自己能够接受的理由。”“一个让罪恶感稍微减轻的理由。”“那个梦,很可能是虚构的。”“是你的负罪感以及对自身暴力倾向的恐惧混合制造出的幻象。”“它让你相信自己本质上就是恶人”“从而为杀戮找到心理出口。”“‘反正我本来就是恶人,所以杀人也没关系。’”“这是一种自我保护机制。”“但也是一种自我毁灭。”“你杀的都是些什么人?”新二突然问,声音很平静。阿一茫然地回答:“黑……黑帮,阿叔说他们都是坏人。”“人贩子、毒贩、勒索犯、保护费”“他说我在执行正义。”新二的脸上突然露出了一个笑容。不是礼貌的微笑。不是温柔的笑。而是愉悦的笑。残酷的笑。像是听到了什么好消息的笑。“黑帮啊。”“社会的寄生虫。”“是秩序的腐蚀者。”“是趴在普通人身上吸血的蛆虫。”“他们自以为是规则之外的狼,实际上不过是被统治者默许存在的、用来维持恐惧平衡的狗。”“一群用完就扔的夜壶罢了。”阿一不明白他为什么笑。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冷。“我原本的打算是……”新二转向他。“如果你杀了普通人。”“我会劝你自首。”“在法律框架内承担责任。”“接受惩罚。”“赎罪。”“但是黑帮的话。”他的笑容变得意味深长:“那就不要自首了。”阿一呆住了。什么?“城部君。”“你拥有强大的力量。”“这份力量曾经被用来破坏。”“但也可以被用来守护。”“守护像小五那样无辜的孩子。”“守护那些被欺凌的弱者。”“守护这个世界上还值得守护的美好。”新二站直身体。月光给他镀上一层银边。让他看起来。不像天使。更像是堕落的天使。像是路西法。像是背负着黑暗,却选择走向光明的存在。他再一次向阿一伸出手:“一个人无法改变所有事。”“所以需要朋友。”“需要同伴。”“需要一起战斗的人。”“我不是在施舍。”“也不是在怜悯。”“我是真心实意地在邀请。”“所以,我再问你一次,城部一。”“你愿意和我做朋友吗?”这一次。阿一毫不犹豫地握住了那只手。用力地。像是握住救命稻草。像是握住通往新世界的钥匙。像是握住唯一的希望。“我愿意!”他哽咽着,声音破碎:“谢谢您,神永先生。”“谢谢您,不嫌弃我。”“谢谢您,愿意和我这种人。”新二用力握紧他的手:“叫我新二就好。”“朋友之间,不需要那么客气。”:()eva永恒的幸福与变革的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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