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李丁青又哭,说得很委婉。
“只是活着?什么意思?”李丁青立即问。
我沉默了一会儿,问她:“天快亮了吧?”
她没有回答。
一旁的蒋兰回答:“快了!”
“只能活着到底是什么意思?”李丁青又在追问。
“天亮了,答案就有了!”我回答。
李丁青是个急性子。
“你。。。。。。唉。。。。。。”她火急火燎地走了。
她没走多久,张庚壬就来了。
他也来问王定乾的情况。
但他是知道了答案,故意来问。
我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监视中。
废了!
对张庚壬也就没有什么好保留的了。
起卦用的是梅花易数。
在这里不受干扰的只有梅花易数。
只要时间不受干热,梅花易数就能够精准。
“废了?”张庚壬似乎很惊讶,他欲盖弥彰地又问了一句:“永远醒不过来了吗?”
问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我都觉得他要忍不住笑出来了。
需要那么浮夸吗?
卑劣的演技。
这次我没有反感和愤怒。
一个将死之人,不值得!
“天亮就醒来,但跟没醒一样!”我说。
“唉,唉。。。。。。”张庚壬装模作样地叹了两口气,“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嘛!”
他自言自语地走了出去、
荒漠的夜,除了寒凉就是狂风。
一个很奇怪的现象,只要天亮了,这里的寒凉和狂风都会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烈日在头顶暴晒。
头皮被烘烤的还是要燃烧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