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野凉’,叫我凉也可以,实际上我更喜欢母亲给我起的名字。”
完成“关爱合作伙伴心理健康”和“与旧日小伙伴重新认识”的任务后,我很自觉地去找了小朋友,重新做了自我介绍。
就是说着说着就有点管不住自己的嘴:“其实我也没瞒着你多少,这些事从记忆里都能看到啊……骸自己忽视了,却来怪我搞事,是不是太不讲理了?”
“说得好听。所以连自己的记忆都骗的人是谁呢?”
我光速低头:“对不起。”
“为什么道歉?”小朋友磨挲着下巴,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你真的知道自己错在哪吗?”
“因为我欺骗和利用了你……”
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对自己互为半身的人都要撒谎和利用的人是屑,我一直都知道这一点,只是不想改而已。也就是说,“说”和“做”在我这里是可以分开的……
哇,这么一想好像更坏了。
我真心实意地又道了一次歉。
但被拒绝了。
“kufu,你以前骗我的还少吗?”骸他好像更生气了,虽然还是在微笑,脑门上却已经迸起来#字,肉眼可见的恼火,“你明知道我在气什么。”
啊,这,我?
我不知道啊。
我们僵持了一会儿,最后他认输了,无奈地切回正常表情和语气:“我生气的是,在欺骗我之前,你为什么不直接把真相告诉我?除了白兰杰索,世界要毁灭的事,你谁也没有告诉。在平安京的时候,至少还有本丸的那些刀剑们帮你。这里呢?”
“对别人抱有警惕是好事,但你连我都不信任吗?”
“我没……”我想说我没有,但还没说完就顿住了。
真的没有吗?
如果真的没有,隐瞒又从何而来?我想利用他,我想保护他,我想把小朋友完全置于我的控制之下——这不就是不相信他会听我的话、会主动按照我的计划行事吗?
【别听他的,你要是真不相信他,最后就不会让他去跟那个白兰战斗。】侵蚀者说的好像也有些道理,但就是感觉哪里怪怪的。
我想不明白,就老老实实地说了:“我不知道。”
“……”
骸沉默了很长时间。
我猜他可能是想让我放轻松一点,学会相信别人,也可能是想和我吵一架,再冷战几天,就像从前的我对纲吉做的那样,因为他的脸色实在是不好看。
这是正常的吧,谁会愿意一直被别人怀疑呢。
“不知道就不知道吧,不明白也没关系。”但是骸这样说,“只要你从此以后都记得,可以一直相信我,这样就够了。”
“记住了吗?”
“……嗯。”
糟糕,总觉得我和小朋友的父子关系是不是反过来了……不,就算是亲父子,这样无底线的溺爱也是不对的吧?他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我有点慌。
但也没慌几天,大概不到半个月之后,在厨房帮奈奈妈妈吃点心的时候,我被袭击了。
那个粉红色的……具体是什么我也没看清,反正是会爆|炸的武器,从天而降精准打击,直接炸开在我脚面上。
‘竟然连家里也有炸|弹,彭格列吃枣药丸。’
这就是我最后的念头。
然后白光一闪。
……
……
……
……
白光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