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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清晨。
南太平洋孤岛的海风依旧咸涩,潮水规律地涨落。沙滩上,那把旧扫帚静静躺在椰树下,旁边放着一顶褪色的草帽。
石头上刻着几行浅浅的字,已被风雨磨平大半,但仍可辨认:
>“我不伟大。
>我只是坚持做了十年一件小事。
>如果这能让你们相信,
>平凡也能改变世界,
>那我就没有白活。”
再也没有人见过那个男人。
有人说他走了,乘一艘小船消失在horizon。
有人说他融入了土地,化作了归尘花的根系。
也有人说,他一直都在,只是换了一副模样,在每一个愿意弯腰的人身上重生。
但所有来到这座岛的人,都会做同一件事:
拿起扫帚,沿着他曾走过的路线,一寸寸清扫。
他们不说一句话,只是听着沙……沙……沙……的声音,
如同聆听大地的心跳。
多年以后,一位地理学家在研究卫星图像时惊讶地发现:
整座岛屿的轮廓,竟与人类大脑皮层的沟回惊人相似。
而那条由无数足迹踏出的小径,恰好对应着前额叶神经通路??
那是理性、共情与自我控制的中枢。
他怔怔望着屏幕,良久,低声呢喃:
“原来……我们不是在模仿他。
是我们终于,长成了他的样子。”
沙……沙……沙……
声音从未停止。
它穿越风暴,跨过海洋,穿过战火与沉默,
落在每一个愿意倾听的心上。
不是命令,不是号召,
只是一句低语,温柔而坚定:
“我在。”
“我还在这里。”
“我会一直扫下去。”
直到有一天,
当最后一片污秽被洗净,
第一朵永恒之花将在人间绽放。
而现在,
所有人都相信??
那一天,不会太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