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弘那鳖孙呢,怎么不挨着他点,也没动静,他死人啊,皮糙肉厚到冷都不知道的地步了?
也不知道起来升个火暖一暖,要是他被冻感冒了,他看他一个人怎么在这节目里熬下去。
这天一个劲的就知道下雨,也不知道有什么雨那么好下的,真烦人。
在心里碎碎骂了好一会儿,雷兴庆才终于受不了的睁开眼。
入目就是他们顺着山洞扩大了些的庇护所天花板石壁。整个庇护所也不算高,成年人站着还需要佝偻着身子才不能碰到顶。
庇护所里一点光线也没有,只有靠近洞口的那块位置透着些外面的天光。
睡在树叶上的雷兴庆手撑着地刚想坐起来,还没起身呢,先感觉到自己掌心摁到了什么湿湿软软的条状物,还有一点粗粝感。
这熟悉的触感,只一瞬间,雷兴庆脑海里就浮现了这玩意儿的名字。
“我草,哪来的蛇!”
大早上的又冷又困的雷兴庆被吓了一激灵,也没看清那是什么蛇,手一抬整个人就猛地弹跳似的起身想往庇护所外跑。
就算他不怕蛇也敢吃蛇,但那也得先看清情况,怎么不能摸到蛇就抓手里吧,那不是猛,那叫蠢。
而他因为起身起得太猛,一个没注意高度,头还咚的一声撞到了上头的石壁。刹那间,他整个人痛得差点昏了过去,忙抬手抱着头蹲了下来。
被雷兴庆动静吵醒的刘大弘奇怪的起身,模糊的看着雷兴庆的身影,不明所以的开口道:“怎么了大雷?”
“草!有蛇跑进来了,鳖孙的,老子还撞到头了!”
“蛇?”
刘大弘也一蒙,忙看了全周围。
昏暗的环境里,地上都是他们垫着睡觉的树叶,看哪都是昏昏暗暗的,没看见什么蛇。
他起身去找出打火石,打算先把火生起来。
雷兴庆还蹲在地上缓着那股痛感,手往疼痛处摸了摸,没摸到水渍,想来没撞出血,就是那痛感,痛得他感觉自己都像被开瓢了一样。
刘大弘生火的时候感觉脖子里有点痒痒的,他抬手挠了两下。
一挠,好像有什么东西挂他脖子上,成和他体温一样的温度了。
刘大弘下意识的扯着拿到面前一看。
下一秒,一条黑色带白纹软哒哒的小蛇出现在他手里。
看清手里的东西,刘大弘瞳孔一阵,猛地把手里的东西扔进了火堆里。
“我草我草!眼镜蛇!”
刘大弘惊恐大叫着,一边疯狂摸着自己的脖子,想找寻有没有被咬到的地方。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心理作用,一想到这蛇不知道盘在自己脖颈间多久,他就觉得自己现在全身哪哪都有被蛇咬了的痛感,脑袋还像中毒一样的发昏。
“什么眼镜蛇?”
听到刘大弘的声音,雷兴庆忍痛抬头看过来。
就看见刘大弘歪扭着头在看自己的肩颈,整个人脸都吓白了。
雷兴庆一下子也想到自己刚才摸到的那条蛇,顾不得头痛了,忙往火堆跑。
“老子不会被咬了吧,我说怎么睡着睡着全身发冷,快,卫星电话呢,快叫节目组送血清过来!”
刘大弘也被吓得够呛,但听见节目组两字他冷静了一些,看向火堆,就见自己刚扔进去那条拇指粗细的小蛇正被火烧着,一动不动的。
刘大弘:“等等,好像死了。”
“死了?我们已经死了?”雷兴庆吓得都破音了。
刘大弘:“……不是,我是说那蛇。”
两人蹲火边,刘大弘把那蛇扒拉出来一看,那蛇果真已经软硬了,看样子死了有一会儿了。
“哪来的死蛇……”
雷兴庆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想到自己还在隐隐作痛的头又气得不行。
要不是被这蛇吓的,他怎么会撞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