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不疼,娘不爱,宝珠夜里只得抱着明鹜痛哭流涕。
他如今独自住在皇子居所,明裕和明历早在明棣回京后没多久就搬出了皇宫。一个被封了燕王,暂且居住京城,另一位则被封了静王,去了西边。
明历临走前跪在太极殿央求宗帝,允他将生母一同带去。
被折磨多年的婢女早已不成人形,但好在她熬垮了程娉菲,终于能堂堂正正生活在阳光底下。
宗帝本就厌恶她,又见明历态度诚恳,遂一并打发了他俩。
宝珠自此同明鹜一道住在皇子所,两人相依为伴了多年,此乃后话。
即便宗帝偶尔问起,他亦能借明棣的由头遮掩过去。
他算是发现了,他这位皇爷爷虽然坐拥天下,可对于亲人总是宽宏大度的,尤其是他父王。
兰姝若是得知明鹜心中所想,怕是要忍不住翻白眼。那老头就是一个老顽童,天不亮就批奏折,末了还要叫下人唤醒她做早课,美其名曰为她好,实则就是见不得她好!
小妇人过了几天安稳日子,那人近来未曾现身,她也懒得应付他。
只是今晚夜里她却是觉得有些古怪,睡梦中的美人娇吟几声,她感觉自己置身于一叶小舟,湖面并不平静,她摇摇晃晃,身子被翻来覆去。
她蹙起眉,口中不满地嘟喃,待她缓缓睁眼,屋里漆黑一片,她顿时恼了,为何不给她点灯!太极殿的宫人竟如此懒惰了不成?
只是待她定睛一瞧,此处好似不是太极殿的布置。黑暗吞没她的理智,她心下紧张,抚着肚皮不敢大喘气,今日莫不成要被人灭口不成?
须臾间,耳畔传来他人的轻笑,“朝朝,醒了?”
“明子璋,你又来干嘛?”听到熟悉的嗓音后,兰姝紧绷的情绪乍然松懈下来。
“我来找我的小狗。”
这人长睫纤纤,薄唇水润,宽肩窄腰,如鬼魅一般妖艳。
兰姝瞥开目光,没好气道:“谁是小狗,你给我松开。”
腕上被系了丝带,兰姝红着脸凶他,“明子璋,你不是有太子妃吗?你放开我。”
他卷着丝带把玩,语气极为风流,“太子妃不解风情,我的小狗又乖又娇。”
好好好,真拿她当狗了,小妇人骂道:“明子璋,别逼我恨你。”
“为何恨我?朝朝,我爱你。”他伸手划过小娘子的耳珠,兰姝登时起了一阵酥麻痒意。
“瞧,朝朝,你的身子说它喜欢我,你的每一处敏感点都被我玩烂糊了。朝朝,乖一些。”
他的指腹带着些许凉意,从饱满的耳珠一直往下,顺着她的下颌线划过颈子,轻轻一挑,寝衣瞬间炸开了花。他含笑低语,“朝朝,今日的奶,是不是特意给夫君留着?”
兰姝想避开他的触碰,自那日同他亲近之后,她并没有不适,可眼下只被他拨弄几下便……
她无从解释。
“你快些,我还要回去睡觉。”
胀胀的,她感觉身上的软肉在发烫,身子并不舒坦,迫切地想……
很显然,这人能解她燃眉之急。
“呵,小狗,别急。”
他并未解开兰姝的小衣,甚至不曾安抚她。
也不知他从何处掏出一枚同心结,上头的红色流苏很喜庆,他捻着流苏把玩,丝毫不顾她的扭动,兰姝动了怒,“明子璋,你干嘛,给我解开。”
小妇人声音娇滴滴的,明棣不为所动,“小狗,这是夫君给你编的同心结,喜欢吗?”
万事万物,只有当人对它赋予一定意义,它才能寄托感情,如若不然,那它只是一个死物而已。
兰姝情难自禁,忍不住娇吟几声,不想这同心结,还真是替她准备的。
“舒服吗,小狗?”
被穗子轻轻扫过时,她的身子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好痒,酥酥的,可是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