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估计是逃跑无望,不得不回来啊。”
“没错,雷家既然要对付他,就不可能让他轻易逃跑,定然在下山的路上设下埋伏,他不得不回来。”
“我估计他待会到了演武场上,连和雷家二祖比武的勇气都没有,迅速跪地求饶。”
这话落地。
众人都跟着发出了哄笑的声音。
面对哄笑的声音,叶天却没有任何反应。
像是没听到一般。
这时候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大声喊道:“雷家二祖让叶天付出代价!”
“让叶天付出代价。”
开始这样的声音零零散散。。。。。。
清晨的阳光洒在冰岛西峡湾的海岸线上,海风带着咸湿的气息掠过悬崖,吹动陆沉额前几缕灰白的发丝。他坐在一块被岁月磨平棱角的黑曜石上,身旁是女儿小禾,正低头用小木棍在沙地上画着什么。她的脸颊冻得微红,鼻尖也泛着健康的粉,像极了她母亲年轻时的模样。
“爸爸,你看。”她忽然抬起头,声音清亮如山泉,“我画的是我们家。”
陆沉低头看去。沙地上歪歪扭扭地勾勒出一栋小屋,屋顶冒着烟,门前有两棵树,树下站着两个人??一个高,一个矮。旁边还画了一只纸鹤,翅膀张开,仿佛要飞向天空。
“这是你吗?”他指着那只纸鹤,声音有些哑。
小禾点点头:“嗯,它是妈妈留下的那一只。她说,只要它还在飞,我们就不会真正分开。”
陆沉默然良久,喉结滚动了一下。三年前的那个夜晚,当他终于点击“是”的那一刻,他以为自己失去了理性,背叛了毕生信奉的秩序与逻辑。可如今他才明白,真正的理性,不是压抑情感,而是理解它、接纳它,并让它成为连接世界的桥梁。
“你说得对。”他轻声说,“它一直在飞。”
小禾笑了,把木棍一扔,扑进他怀里。陆沉下意识地张开双臂,将她紧紧抱住。这个动作曾经那么陌生,如今却已成为每日清晨最自然的习惯。他曾用无数数据模型证明人类的情感是低效的干扰项,可此刻,女儿心跳贴着他胸口传来的震动,比任何方程都更真实、更有力。
远处,海浪拍打着礁石,发出沉稳而绵长的回响,如同某种古老的心跳。
***
与此同时,在肯尼亚马赛马拉草原深处,“倾听学校”的帐篷营地正迎来新的一天。林远蹲在火堆旁煮咖啡,铁壶咕嘟作响,热气升腾中映出他略显疲惫却平静的脸。昨夜他又做了一个梦??不是噩梦,而是一段模糊的记忆:雨夜、天桥、伞、还有那个轻轻拍他肩膀的声音。
“老师!”一声呼喊打断了他的思绪。昨天那个写纸条的男孩跑了过来,手里攥着一本新的日记本,眼睛亮晶晶的。
“我又写了东西。”他说,声音仍有些怯懦,但不再躲闪目光,“你可以……可以读一下吗?”
林远接过本子,翻开第一页。上面用铅笔写着:
>“今天早上,我梦见妈妈回来了。她没说话,只是摸了摸我的头。醒来的时候,枕头湿了。但我没有擦眼泪。因为老师说过,哭不是软弱,是心里在呼吸。”
林远合上本子,抬头看着男孩,轻轻点头:“谢谢你愿意分享。我在。”
男孩的眼眶又红了,但他挺直了背脊,用力点了点头。
这时,远处传来一阵喧闹声。几个孩子围着一台旧式卫星接收器跳来跳去,那是老周从北极寄来的实验设备,能接收全球共感网络的低频信号。屏幕上突然跳出一行字:
【新信息抵达:来自西伯利亚方向】
林远走过去,盯着那串加密代码缓缓解码。片刻后,文字浮现:
>“零号样本已完全苏醒。语言功能未恢复,但脑波共振稳定。‘回响计划’正式启动。
>??小念(代)”
他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