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们之间生了嫌隙。
“好了,你们退下去吧。”
顾瑶摆了摆手。
两人出来后,便朝六部衙门走去。
马伯恩走在前面,孙锦成走在后面,不过走着走着,孙锦成突然加快了速度追上了对方。
“马尚书,你刚刚在皇上面前说我信口开河,是什么意思?”孙锦成不想忍了,这个马伯恩,丞相提拔上来的,四年前还是海洲的一个八品芝麻官,如今却和自己平起平坐了成了二品尚书。而且此人数次在朝堂上针对自己,自己说什么,他时不时就站出来反对,今日竟然在南书房皇上面前内涵自己,实在是让他忍无可忍。
“什么意思孙大人最清楚了。你在皇上面前推荐的那个林永寿和你是同乡吧,怎么,收了人家的银子不得不替人家办事了。”
“你……”
孙锦成眼中瞬间冒起了一股怒火。
马伯恩呵呵一笑,他看得出来这个同僚很愤怒了,但他并不在意,他接着道:“孙大人,皇上可比你我聪明,皇上心里跟明镜似的,你的那点小心思瞒得过谁呢?”
说完这句,马伯恩加快了脚步,不与这个同僚多说什么。
这个孙锦成可不是个好东西,据他所从得到的秘密消息,此人在鸣凤钱庄以他兄弟的名义存了两百万两银子,家族更是有良田两万多亩,铺面无数。
他自己名下没什么钱财田地,全都放到了兄弟姐妹,妻儿子女的名下,更是以权谋私,他做官,他的兄弟姐妹都做买卖,私下里不知捞了多少好处,少纳了多少税银。
这些年,这个家伙可干了不少龌龊事。
这等人,他打心眼里瞧不起。
孙锦成愤怒至极,可此时此刻,他却只能忍着,若他在这里和马伯恩大吵一架,最终的结果定是惹怒皇上,到时候皇上会一同责罚。
但是此人处处与自己作对,而且越来越过分,他必须想办法让此人消失,否则这个马伯恩说不准哪一日就在皇上面前告发自己。
想到自己曾经收受了不少贿赂,孙锦成心里又急又怒。
他还没有忘记三年前原来的湖州知府许安平出事,对方在被抓之前给自己送了密信,要求自己保他,否则他就将自己拉下水,害自己不得不求苏墨,解决了许安平,如此自己才逃过一劫。
最好的办法是让粮价大跌
南书房内。
顾瑶一个人坐在桌前拿着纸笔算了小半个时辰,但依然没有算出一个合理的价格。
田亩新政一旦推行,朝廷就得准备银子去征收大户们的田地,就像现代社会出现的拆迁房屋征收款一样。若征收田地的定价太高,则朝廷根本支出不了这么多银子,若价太低,那大户们就不会卖出田地,哪怕自己提高税收也没有用。
若朝廷收不回土地,那最终新政就一定会失败。
想到此,顾瑶便头疼。
“王德全!”
顾瑶朝外头喊了一声。
听到皇上喊自己的名字,王公公赶紧走了进去。
“皇上,奴才在!”
“去旁边偏殿,叫司马煊过来。”
顾瑶想起了这位今年的新科状元,对方算术不差,或许可以让他算一下试试。
“奴才马上去!”
偏殿旁边一间屋子里,几位翰林院的官员正在写诏书,司马煊也是其中一个,得到旨意,他赶紧出来,去了南书房。
“臣司马煊拜见皇上!”
“过来坐吧,朕让你算个数。”顾瑶看着这位自己钦点的状元,想看看对方有没有什么好的想法。
司马煊将椅子搬了过来,坐在了皇上的对面。
他看着皇上在纸上写的问题,然后看完之后他却没有下笔算,而是摇了摇头,道:“皇上,其实可以不算这个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