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危行说的是事实,云述心里清楚,且不论往后,且不论其它魔族,便在此时、此刻,此人若想杀了自己,比碾死一只蚂蚁还来得容易。
见他动摇,巫危行神色一缓,“事到如今,已无回头之路,倒不如好好享受你所获取的力量,你会很快喜欢上它给你带来的权利,以及权利赠与你操控一切的欢愉。”
云述想起那些低等魔修、魔兽对自己的顺从,又想起可随意操控其生死,而不必付出任何代价的自由、痛快,不禁心潮澎湃。
他压抑着激动与兴奋,对巫危行问道:“你做这些,到底有什么目的。”
“这与你无关,你也没资格质问。”巫危行神色未变,可身上却泄露出一丝极为危险,令人不安的气息,让云述不由自主地后退。
“你只要知道,归顺于我,不仅能得到强大的力量,享受至高无上的权利,还能拥有让你梦寐以求的人。”
巫危行的语气不紧不慢,平和悠扬,带着一股让人信服的魔力,使云述心头狂跳。
拥有梦寐以求的人。
世上再没有什么事比这件,更能让云述心动,并且为之痴狂。
因为这边是他成魔的诱因——爱不欲,求不得。
撂挑子啦
浮屠禅院,普慧殿。
众人盘坐在蒲团上,陪枯禅参禅。
凌霄躬着背,支着下巴,盯着枯禅油光光的脑袋看了半晌,将枯禅盯得睁开了眼。
他摸了摸脑门儿,对凌霄问道:“我头上有何物?”
凌霄懒懒地耷下眼皮,“没有。”
“那你在看什么?”
“看我自己。”
席玉顶着脸上新添的几道剑痕,将目光在二人脸上各转了一圈,露出一抹意味难明的笑容。随后眼神一顺,扫到夙重,对上了他跟冰冻了千年一样的冷脸。
夙重发出一声冷哼。
席玉悻悻按平嘴角,挪开目光。
这夙重不知抽那门子风,驱逐魔族后,回来二话不说便找他打了一架,问其缘由也不说,只拿一种谴责的目光怒视他。
就跟他好像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似的,话说回来,就算他干了什么见不得人之事,又与他何干?
真是怪哉。
那头,枯禅对凌霄问道:“那凌霄掌门看到了什么?”
凌霄哼道:“一个冤大头。”
枯禅笑道:“掌门何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