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不过不是听我的,而是听她孙儿的,我方才说她孙儿饿了,她便随我一同出来了。”
如此更显得纪舒愿机灵了,项祝轻笑一声,给他夹了一筷子土豆,如方才纪舒愿所说那样,番椒放的不多,不过是稍微有些辣味罢了。
许是思索着明日要如何跟媒人说,这顿饭丁红梅吃得心不在焉,并未瞧见番椒,纪舒愿趁机逃过一劫。
天色已暗,吃过饭后,纪舒愿便先去沐浴,刚推开门,背脊便贴上一个温热的胸膛,不用转身,纪舒愿便知晓来人是谁。
“夫君,我要沐浴呢。”纪舒愿把衣裳放在衣架上,一转头,便瞧见项祝正解着腰带,“我知晓,咱俩一同沐浴岂不是更省时吗。”
“费时还差不多。”纪舒愿想将他推搡出去,可他已经脱完衣裳,未等他反应过来,项祝已经走到他面前,将他衣裳脱掉之后,抱着他放进浴桶中,随后跨步走进。
项祝后背抵在浴桶上,手掌扶着纪舒愿的腰,目光将他身子扫过一遍。
微烫的水将他身上泡得泛红,纪舒愿手掌撑在浴桶边沿,眼眸湿润地瞧着项祝:“今儿沐浴的水好热……”
听着这话,项祝不由得笑出声来,哪儿是水热的事儿,分明是其他缘由,他动了动腰,纪舒愿顿时松了手指,圈住他的脖颈,额头抵在他肩膀。
“当心……”纪舒愿想说孩子,还未说完便被项祝打断,“我知晓,你别乱动就好,余下的便交由我来。”
纪舒愿掀起眼皮,雾气熏得他头晕眼花,他没听清项祝的话,眼神一直盯着他翕动的唇,想亲。
最后还是亲了,就是头脑更晕了。
纪舒愿趴在项祝肩膀上,等着他给自己擦身子、穿衣裳,望着近在咫尺的脖颈,他灵光一闪,凑过去咬一口,这下咬得可比嘬的疼,项祝倒吸一口冷气,但并未阻止他:“这回肯定咬出印子,我都觉着疼了。”
听到项祝这话,纪舒愿松口,身子后撤瞧一眼,果真是有了痕迹,比嘬的印子重多了。
“疼吗?”纪舒愿侧头看项祝一眼,眼底分明满是笑意,项祝无奈摇摇头,把他的衣裳拿过来,拍拍他的肩膀,“伸手先穿上衣裳。”
纪舒愿站直身子,伸手穿好衣裳后,眸光始终往他脖颈上瞧,他方才确实没松劲儿,一想到明日他脖子上会有痕迹,纪舒愿心情很是愉悦,走路都有些轻飘飘的。
下一秒就被项祝拉住:“步子歪歪扭扭的,瞧仔细点路。”
纪舒愿应一声,回到屋里后躺在床榻上,待项祝躺下时,他不由得又趴在他胸膛瞧一眼,方才的痕迹还未消去,虎牙刺破肌肤,他牙口瞧着还挺整齐。
“破皮了吗?”项祝方才擦拭身子时,察觉到有些刺痛,便猜测有些破皮了,他侧过去,好让纪舒愿仔细瞧过一眼。
本来还不知晓,听到项祝的话后,纪舒愿便仔细瞧一遍,确实能看出,确实破了皮,他心虚地抬眸,冲着项祝干笑一声:“夫君,我方才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留个痕迹,便稍稍用了些力,谁知夫君皮竟如此薄,如此便破了皮,疼吗?我给夫君吹吹。”
他说着,还真对着他脖颈吹。
原本只是想逗一下纪舒愿,即便被咬破皮也不痛,项祝只是想让他心疼他一下,可当微凉的气吹过来时,他顿时一怔,沉沉叹出一口气。
“别吹了。”项祝拍拍纪舒愿的后背,让他躺好。
纪舒愿显然也察觉到些什么,他目光下移,憋住笑继续吹:“夫君还真是火气旺。”
瞧见他眼底的狡黠,项祝无奈叹息,侧过身伸直手臂,将他整个人圈在怀里,纪舒愿脊背贴着他的胸膛,他不喜欢这姿势,尤其是能感受到尾椎的触感。
“夫君,面对面抱好不好?”纪舒愿跟项祝打着商量。
“不好,好好歇息,明儿不是还得跟娘一块儿去找媒人吗?”
谁被杵着能睡得着,纪舒愿手掌摸到身后,扭过头朝项祝笑着:“憋着对身子不好。”
这可是纪舒愿自个儿说的,项祝本想让他歇息的,他非得如此,项祝便遂了他的意。
肩膀一沉,纪舒愿顿时觉着不对,他本想做些手工,可这会儿项祝的模样,好像不止如此,他刚要伸腿,脚踝就被项祝按住,紧接着大腿侧边一痛。
纪舒愿耳根发烫,别开脸望着侧边飘荡的床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