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州这个地方,经济发达,本地青壮年,在码头上扛活,挣的或许不如当兵的军餉,但是不受军纪限制。而且当兵还要看上司的良心,遇见良心不好的,欠餉、剋扣,都是家常便饭。加上王子腾搞了一通事情后,很多本地人寧愿去安南重新开始,都不愿意当兵。
在北方很吸引人的条件,在这边真没啥吸引力。
想到半夜,想明白之后,贾璉狠狠的一拍脑门:“经验主义害死人啊!”
其实过去的经验还是有可吸取的地方,比如学戚继光。
贾璉迟迟没睡,宝釵也没睡,等的久了,来到书房里看看情况,正好听到贾璉的自言自语,便上前道:“老爷,该歇息了!”
开发过的土地就是不一样,这才几天的工夫,宝姐姐变得圆润了许多,加之南方热,在內宅里穿的单薄,更显出她的好身段,勾人魂魄。
想明白的贾大人起了心思,拉著宝釵的手:“来的正好!”
…………,门口的鶯儿等了一会,听到里头隱约的哀求声:“回房间吧……。”
很明显,兴头上的老爷没收敛,反而变本加厉,小姐真是太难了。鶯儿听的腿软,心里默默就盼著小姐早点怀上,也好分一杯羹。
都是做丫鬟的,其他人可不像自己,必须先紧著小姐,还要提防其他狐狸精,可惜老爷不太挑地方和时候,这丫鬟做的太难了。
总算是里面消停了,鶯儿挑帘子探头看一眼,看见小姐如上了岸的鱼,呼吸急促,襟怀大开,瘫在藤椅上。
“看什么看,去打水来。”宝釵羞怒的一句,抬手拢了拢衣襟,遮住胸怀。
等鶯儿打水回来,门都没进,就叫宝釵接了过去。
次日,张三再来请示,贾璉做如下指示。
“换地方募兵,首选是粤北、湘南山区,矿工优先。价钱上,每人二十两安家费,请当地官府作保。以营为单位,每个县只招募一个营,多了不要,確保每个营都是一个地方的人。另外,有文化的人愿意从军,也儘量招募进来。”
张三听了顿时发愁道:“如此一来,手头的银钱不太凑手!”
“钱是最难的,也是最简单的,你只管去做,其他的交给我。”
人是很难从旧有认知的桎梏里跳出来的,祁云等人也是如此。
贾璉把他们摆在一边,没有任何举动的態度,其实就是在看看,他们是否愿意从舒適区里走出来,主动投入共同的大业之中。
道理其实很简单,现有的格局想要打破,就必须来一场轰轰烈烈的,彻底的社会革命,剷除既有利益阶级,这个国家才会能从根本上改变。
这么做很难,最最要紧的就是思想跟不上,没有成体系的思想的武器,想要革命一定会变成下一个循环的皇朝,不会有任何变化。
考虑到东大人民的道德水准比较高,大概率是会演变成出去做生意。单纯的抢劫,太没技术含量和格调了。要可持续性的竭泽而渔。
贾璉把目標放在了东南亚,就是看西班牙与荷兰俩帝国垂垂老矣,好欺负。
考虑到英法的尿性,合约內容很快就会在西方各国传开的,所以,时间上还是比较紧的,有个两三年的准备期就不得了了。
英法两国或许不会反对划定势力范围,但肯定会在私底下做手脚的,不做手脚那还能叫带英,还能算搅屎棍?
贾璉甚至都在怀疑,西班牙与荷兰已经都知道了消息,並且在开始准备派遣使者,爭取和平解决爭端。
对於这两个没落的小国而言,武力是最好的手段。
募兵的事情安排妥当了,贾璉开启了第二轮的操作,巡视!
巡视自然是从广州城开始的,一大早贾璉就起来了,换了便衣,带著几个隨从,怀里揣了两把左轮出门。
想要看到一个城市最真实的地方,无非就是车站和码头。
现在没有车站,自然就首选码头了。
扮做游学士子的贾璉,出现在码头上时,首先感受到的是浓郁的腥臭味。
坏了,第一站就走错地方了,计划是先去船运码头看看的,结果来到了鱼货码头。
这就是语言不通造成的,前面问路的时候,那个老伯给指来的。说去码头,人家给你指的也不算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