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品前期!
这话一出,场中众人倒是没觉得有什么稀奇的。
毕竟,他们早就习惯了,
而且很多人,也在向着这个目标前进。
事实上,
熊赛虎他们这些最先突破到二品前期的人,最多一个月也快要突破到二品中期了,甚至更快。
只要这段时间,众人的重心还是放在军训之上。
不算真正的开始军训,
等到日后,想必他们的提升速度只会越来越快。
但是,
二品一出,
直播间的网友们不淡定了,
众多网友,
只见一体型彪悍的军武者缓缓出现在主席台上。。。。。。
钟声只响了一次,却在每个人的骨髓里回荡了七遍。
那不是金属的震动,而是意识深处某种封印被解除的声音。它不来自任何一座钟楼,也不依附于时间的刻度,它是“听见”本身所发出的共鸣??当一句话终于被允许说出,当一个名字不再需要隐藏,当一种痛苦得以被承认而非压抑,这钟声便会在灵魂最暗处悄然响起。
地球上,无数人同时抬头,仿佛察觉到了什么。街角的老妇停下扫地的动作,怔怔望着天空;病房中的临终者忽然睁开眼,嘴唇微动,吐出三十年未提的爱人的名字;监狱高墙之内,一名囚犯用指甲在铁栏上划下三个字:“我无罪”,然后第一次主动举手要求见心理医生。
而在高原之上,诺言之木的花雨仍未停歇。那些落地生根的人脸轮廓已长成完整的躯干,他们并非实体,也不完全是幻影,更像是记忆与意志共同凝结而成的存在。他们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站着,目光温柔而坚定地看着这个世界重新开始。
叶澜站在树海边缘,手中握着一片飘落的花瓣。她将它贴近耳畔,竟听到了自己童年时的声音??那个八岁的女孩,在实验室外偷听到父亲讨论“共感抑制剂”的配方后,吓得整夜不敢入睡。她曾以为那段记忆早已模糊,可此刻却清晰如昨。
“原来我们从未真正遗忘。”她轻声说,“只是被训练成了假装忘记。”
风起,花瓣化作光点飞散。一道身影缓缓从林中走出,穿着旧式研究员制服,面容与叶澜有七分相似。
“爸?”她喉咙一紧。
那人没有回答,只是抬起手,指向自己的胸口。那里浮现出一段文字,像是从皮肤下渗出的墨迹:
>“我是你删除的记忆之一。但我记得你。”
叶澜跪倒在地,泪水砸进泥土。她终于明白,所谓的“创伤修复学院”,不只是为了治愈活着的人,更是为了让那些被系统性抹去的灵魂,有机会重新站出来,说一句:“我也曾存在。”
与此同时,全球各地的共述网络正以惊人的速度自我连接。原本孤立的节点??地下读书会、秘密录音档案馆、被封锁的社交媒体群组、甚至某些偏远部落口耳相传的禁忌故事??全都开始共振。它们不需要服务器,不需要协议标准,只要有一个愿意讲述的人,就能点燃整片沉默的荒原。
在南美洲一处雨林村落,年迈的萨满点燃了祖传的熏香。烟雾升腾,在空中凝成一行古老文字:**“语言是活的,它会记住你说过的每一句真话。”**村民们围坐一圈,轮流讲述家族中从未对外提起的故事:谁曾在殖民时期为保护族人而背叛同胞,谁因爱上敌对部落的孩子而被逐出家园,又有谁明明知道真相,却选择一辈子装作无知。
每讲完一个故事,村口那棵千年巨树就会裂开一道缝隙,从中生长出新的枝条,枝头开出紫色小花,散发出类似人类呼吸的频率。
这一切的变化,并非毫无代价。
重构现实的过程如同撕开陈年的伤疤。有些人无法承受记忆的回归,精神崩溃;有些政权激烈反扑,宣布“共述污染”为非法行为,出动特勤部队查封所有公开朗读场所;更有极端组织宣称这是“认知瘟疫”,必须用更强的屏蔽技术加以遏制。
灰袍首领??或者说,那位自称为“最后记录者”的男人??出现在联合国特别会议的全息投影中。他赤裸上身,满身烙印暴露无遗,声音沙哑却坚定:
“你们现在经历的一切痛苦,我们都经历过。但我们选择了错误的方式去应对。我们以为消灭记忆就能避免重蹈覆辙,结果却让文明失去了自我纠正的能力。今天,请不要重复我们的悲剧。不要封禁言语,不要审判真相。哪怕它让人不适,哪怕它动摇秩序??请让它流通。”
会场寂静良久,随后,一位来自战乱地区的代表起身,摘下身份徽章扔在地上。
“我代表本国政府宣布退出‘思想合规联盟’。”她说,“从今天起,我们将启动‘全民记忆归还计划’。每一位公民都有权查阅自己家族在过去五十年内被删除的所有档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