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却在短短时间內,有四十七座禁地暴动扩张,我怀疑与气运流失有关,大夏气运失去了对禁地的压製作用。”
太史令率先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不否认气运流失是一方面,但其中肯定有人故意製造动乱。”当即就有人反驳,
“之前蒙山禁地扩张,背后就有五斗道教之人出手,虽五斗道教撇清了与这些人的关係,但也难辞其咎。”
“真要是因为气运流失所致,那全天下百八十座禁地,就该全部暴动,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今天有两座扩张,明天有五座。”
“我建议立刻对五斗道教进行清查,若有异常,立刻围剿!”
说话之人,乃是太尉属官,同样也是兵家之人,他一开口就是杀气腾腾。
“现在是对五斗道教动手的时候吗?”太仓令皱眉道,“光是四方边境的驻守,就占去了大夏七成兵马。”
“如今还要应对地方禁地暴动,兵力本就捉襟见肘,此时对五斗道教用兵,后果不堪设想——”
他话没说完,就被校尉属官打断,“放屁!任由贼子祸乱,才是真正的为虎作悵!”
“我现在有理由怀疑,你就是五斗道教安插在朝廷里的奸细!”
此话一出,大殿內的气氛瞬间一滯,旋即变得波云诡起来。
眾人之间的目光顿时显得有些意味深长。
太仓令的脸当即就涨红了,“放肆!粗鄙!”
“你这武夫,可有脑子?”
“五斗道教占据西南两郡,暗中的影响更是不可估量。”
“一旦逼急了他们,五斗道教趁机起兵谋反,在如今兵力不足的情况下与之交战,若胜了那还好说,可若是败了呢?”
校尉属官冷哼一声,“大夏铁骑从未有过败绩,那五斗道教是甚货色?不过是乌合之眾罢了—”
太仓令对此言论並不认同,“兵书有言,“未胜先言败,而后可胜”。”
“你口口声声说大夏铁骑必胜,但万一呢?”
“万一交战失利,五斗道教很有可能就会裹挟胜势,一日千里,到那时就不只是西南两郡了。”
“一旦掀动风云,大夏气运定会岌岌可危,到那时局面將一发不可收拾。”
“我不过是负责大夏粮食储存之事的官员,都能想到这一层,你这太尉属官,若是战时,足以担任一军校尉,怎的想不清?”
“回去多看些兵书,想必还是有些用处的——”
太尉属官怒目圆瞪,当即就要踏前一步,“你———!
“好了!”左丞相李通古伸手,阻止了越吵越偏的爭论,“就事论事,勿要言语攻计“五斗道教之事,陛下与徐祖自有计较,吾等先將禁地暴动之事討论出个章程来,本相也好上呈陛下。”
御史大夫也在此时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单纯疏散百姓,清缴邪方,並不能治本。”
“只有將禁地核心摧毁,才能真正一劳永逸。”
“禁地涉及旧神,其禁地核心,必然也与旧神有关,许是残躯,亦或是神性,皆非常力所能解决。”
“当今天下,有能力剷除旧神者,唯陛下与徐祖。”
“然徐祖不可离陛下,徐祖一动,陛下安危便难以保证。”
“此事只有陛下和徐祖才能定夺,我等即便再如何商议,也终究只是隔靴搔痒,论不出个所以然。”
此言一出,眾人皆下意识点头。
禁地问题的关键,就是导致禁地出现的旧神残余,解决不了旧神残余,禁地之祸便无从解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