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家各脉战战兢,诸脉掌教无论愿不愿意,还是陆续登上了奉阳学宫,同时带上了各家核心传承。
问方殿內,
徐祖高坐大殿之上,目光扫过台阶下一个个小心翼翼的道家诸脉掌教,眼底的幽深让人看不透。
李砚知三师兄弟皆站在他身边,心中晞嘘不已,
诸脉掌教,哪个不是三境大方士?执掌一脉,地位甚至与朝廷的封疆大吏相当,可是在这里,却连生死都不能控制。
因为,若是徐祖不允,他们连死都不能死。
玉清道掌教,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真武道紫薇道茅山道”徐祖每点一次名,下方就有一脉掌教不自觉哆嗦一下,一个个恭敬行礼。
“玉清道怎么没来?”徐祖突然问道,
问方殿內,立刻死寂一片,一股难以言明的压迫感轰然压了下来。
在场所有掌教尽皆屏住了呼吸,大气都不敢喘。
一些人已经后背发凉,额头冒出冷汗。
整齐站立的队列中,一名身穿玉白道袍的老者走出,躬身行礼,“贫道玉清道———“”
可是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徐祖打断了,“你不是玉清道掌教。”
道袍老者鬚髮颤动,藏在宽大道袍下的身躯忍不住战慄,“贫道玉清———“
“你不是玉清道掌教。”徐祖盯著他,又是相同的一句话。
问方殿內,开始升腾起惨烈的杀意。
“贫———”道袍老者还想继续再说。
“你听不懂我的话?”徐祖缓缓前倾身子,仅仅只是一句简单的问话,却让所有掌教腿肚子打颤。
道袍老者更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想要磕头,“求———“”
可是,一股无形的力量挡在他面前,他只能跪下,却连磕头都做不到,甚至连话都说不出来。
是徐祖!
徐祖剥夺了他求饶的机会!
“看来玉清道並没有遵照我的传令啊—。”徐祖直起身子,突然笑了。
问方殿內近二十位掌教,顿时如坠冰窟,头一个比一个低。
完了!
玉清道彻底完了!
如果说之前还有些不明白,但现在谁还不知道,徐祖要拿玉清道开刀。
玉清道恐怕·要灭门了。
“我很奇怪,是我许久不杀人,所以,现在有人敢不遵令行事了?”
徐祖缓缓起身。
“噗通!”
“噗通!”
他站起来,所有掌教都跪了下去。
问方殿內的气氛,压的他们连说话的勇气都消失了。
“距离我规定的时间,还剩一天,明天这时候,哪一脉掌教还没到,就別怪我了·
徐祖笑著,但是眼中的冰冷却如冬风,仿佛要將万物冰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