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半后。
咆哮着扑来的步离人被一剑穿心。
尸体顺着剑往下落,却在落到一半时化作了无数的碎片,而后周边的一切也全都化作了碎片与雪花。
“可以了哦!”
伊索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应星手中的长剑消失,陡然消失的触感令他愣了一下,但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结束了?”
“结束了。”伊索肯定地说道。
“剩下半天你好好休息,顺便收拾一下东西,明天就要走了,不是吗?按照你现在的训练情况,保护自己绝对没问题。”如果不是现在伊索的身体不在应星跟前,它绝对抬手拍拍自己的胸膛。
应星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这两天,麻烦你了。”
“我倒是不怎么觉得麻烦,毕竟事关应星弟弟你的安危。这次是用了取巧的办法,之后你还是老老实实锻炼比较好。”伊索这么建议道。
“虽然这边的法阵启动后很好用,但对大部分人来说还是很危险的,尤其是精神、意志不坚定的人。”
应星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只不过。”他欲言又止。
一眼就看出来他在想什么的伊索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可不要说什么自己太忙没时间,以后你肯定还要去前线吧?至少别让手生了。实在不行,你可以问问云谏嘛。和他对练。”
伊索给应星提了个办法,可行性很高,但应星一点都不心动。
他有时也会和丹枫、镜流他们切磋,基本上都是点到为止,下手并不重。但如果跟他对练的是云谏,应星合理怀疑,云谏一定会压榨出他的全部体力,就算受伤也可以用自己的医术治好他。
主打一个极端。
应星对自己的身体素质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他就是个肉体凡胎的工匠,和变。态的仙舟人、持明族还有狐人不一样。
在知道应星的想法后,伊索觉得竟然该死得有道理。它甚至完全能够想象到脸上带着柔和微笑的云谏将人按在地上摩擦,而后又把人治好拉人起来继续挨揍的可怕场景了。
明明没有身体,但伊索还是打了个冷颤。
应星离开斗兽场,回到了自己在实验场这边的房间。
等他冲完澡出来,房门便被敲响。
应星用毛巾擦着自己的头发,走到了门前,打开门看到的就是手里捧着匣子的云谏。
“阿云哥?”
应星让开身,示意对方可以进来说话,但云谏摇了摇头,“我就不进去了。两天前,我已经把你要去前线的消息告诉了寻叔,他现在应该在家里帮你收拾东西。今晚我就不回去了,你带好这个。”
应星接过匣子,将匣子打开,看到了里面的东西。
一块有着奇诡咒文的木块。
“考虑到你大概不会喜欢随身携带蛊虫,所以你只要带好这块木牌就够了。”
银白的双目平静地看着应星,“这块木牌与蛊虫相连,也与你的性命相连。它可以代替你死,而后木牌会碎掉,后面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不用管,只管跑就是了。”
应星郑重地收好匣子里的东西,“谢谢你,阿云哥。”
云谏转过身,“我倒是希望你这辈子都用不上,赶紧回去吧。”
白色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的尽头,显然,云谏又要去做他的研究了。
应星放下手里变湿的毛巾,盯着匣子看了好几秒,而后将匣子放到桌子上。
云谏说得对,他最好这辈子都用不上,而且他确实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