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止,阿止?”谢沉止的思维被快速打断,随即也收回了视线,重新看向刚刚唤他之人。“看什么呢,这么入迷,连我跟你说话都没听到?”谢家主顺着谢沉止的目光看去,并没发现楼下有什么特别之处。除了来来往往书生打扮的多了些外,还不就是一副平日里再寻常不过的街景氛围。至于书生多了些也正常,毕竟不远处可是国子监,所以这附近环境秩序向来不错,若想看打打闹闹的,还真得换个地方才行。“没有,就是刚刚往外瞧时,恰好看到了个熟人罢了,这会儿人已经走了。”谢沉之中简单解释了一下,并没打算细说,是以随口便又将话题给转移了开来:“家主刚刚说什么来着?”他所说的熟人,当然便是姜行深。这附近就是国子监,能在这里看到姜行深并不出奇,只不过姜行深怎么会跟新禁军统领霍云霄凑到一块儿去?离得太远,他自然听不到那两人刚刚说了些什么,但他却莫名觉得姜行深与霍云霄之间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亲近感,看着可不像是寻常的点头之交。不过,这会儿也不是深究之际,所以谢沉止很快就收回了思绪,打算先应付完谢家主再说。“熟人?哪个熟人?”谢家主却没被轻易转移开注意力,直接问道:“能让你看得那般入神,想来也不是一般的熟人吧?”“是国公府的姜三公子,刚刚我瞧着他不知在跟谁说话,便多留意了一下。”谢沉止顺了谢家主的意,直接抛出了姜行深这个答案,只不过霍云霄则被他忽略了过去。倒不是为姜行深考虑,纯粹是不想让谢家主多想,多一事不如少事罢了。“国公府的姜三公子呀,那不就是福安郡主的未婚夫吗?”谢家主点了点头,一脸若有所思。不过他倒是没再追问更多,只以为谢沉止也并不认识刚刚与姜行深说话的人。“阿止,东平郡王与咱们谢家关系着实不浅,若是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够想办法保住郡王府。你同福安郡主多少是有些交情的,若是可以说动她主动为东平郡王求情的话,想来皇上定然会从轻处理的。”谢家主再次重申了他的要求,只不过这回说得更为详细了些。“总归福安郡主如今好好的,甚至半点伤都没受过,大不了可以让郡王府多多给她赔偿,一定让她满意为止。况且,到时还可以将大部分责任都往沐阳侯府推,只要她愿意放过郡王府,沐阳侯府想如何出气都成。”说起来,东平郡王这么快要栽,也是谢家主不曾想过的。毕竟郡王府平日里行事都挺正常,基本很少会做什么出格之事,更不会留下那等明晃晃的把柄等着人去揪。而皇上看在已逝老郡王的情份上,也对郡王府多有容忍,只要没犯大忌,基本都会睁只眼闭只眼。可谢家主也没想到,东平郡王这不声不响地竟然悄悄跟人联手,直接玩起了死士刺杀,意欲将福安郡主给杀之后快。关键是,精心准备了那么久,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却接连失手不说,如今更是直接把柄递到了皇帝手中。要不是这么多年谢家与郡王府私下有不少合作,他还真不想管郡王府的死活。毕竟又没什么深仇大恨的,怎么偏偏就要去踢福安郡主那块铁板呢?人家又不是头一回显露她的厉害之处,难不成真以为光凭帝后宠爱,就能够让她以女子之身,牢牢掌控住整个皇监司?真是脑子抽了,非得主动去找晦气,如今人家直接轻轻松松便给这些人一锅端了,如此活祖宗怎么就那么想不开要去招惹?谢家主在知道监察院有官员畏罪自尽,并在死前留下的认罪书最后扯出刺杀福安郡主一事的各个幕后主使时,便明白从于老大人突然死去身败名裂开始,一切就是福安郡主环环相扣的安排。如此城府谋略,东平郡王输得一点都不冤。“家主,我与福安郡主的交情,可还没好到这种程度。”谢沉止巴不得所有与刺杀林曦有关之人,通通去死,又哪里可能愿意帮着东奔西走的求情。更何况,他也清楚的知道,自己在林曦面前的确没有这样的面子。“不试试怎么知道呢?况且皇帝便是重罚也不至于真要了东平郡王的性命,你可以寻个机会好好与福安郡主说道说道,这天下人哪有不:()回府的真千金她一身反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