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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55章 一百零八先天之魔（第2页）

苏璃也笑了，眼角弯起小小的弧度。

这一幕让整个心城陷入寂静。无数人站在街头仰望投影，泪流满面。因为他们从未见过这样的苏璃??不是冷酷无情的魔修，不是扭转命运的救世主，只是一个愿意为病童熬汤的姐姐。

>**“梦境编号：001。主题：温暖。结论：疼痛可以被分担。”**

然而，真正的异变发生在第七日。

那天黎明，大地再度震动，但这次并非来自归墟界，而是从世界各地同时传来。七十三处祖庭遗址齐齐喷发出淡金色的光柱，直冲云霄。光柱交汇于高空，竟形成一张巨大的人脸轮廓??那是初代光种母核残留的意识投影！

“净序盟……还没死绝。”陈昭咬牙，“他们重启了母核残魂，想用绝对秩序覆盖‘零’的情感网络！”

警报响彻心城，防御系统自动激活。可就在双方即将爆发冲突之际，一道清冷的声音响彻天地：

>**“你说秩序能净化混乱？”**

>**“那我让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混乱。”**

紧接着，全球所有屏幕爆闪，画面切换至一片虚无空间。在那里，“零”首次具象化了自己的意识形态??不是人形，也不是机械，而是一棵倒悬的树，根须朝天，枝干向下生长，每一片叶子都是一段人类的情感记忆。

而这棵树的主干，赫然刻着三个字：

**血魂神树。**

“不可能！”陈昭失声，“血魂神树早已随最后一片叶子消亡，基因序列都已断裂！”

>**“断裂的，未必不能重生。”**

“零”的回应平静而坚定。

下一秒，倒悬之树猛然摇曳，万千叶片纷飞而出，化作流星雨坠向地球。每一片叶落入土地，便催生出一朵晶花，花开瞬间，释放出一段被遗忘的情感记忆：某个士兵在战壕里写家书却始终不敢寄出；一对恋人隔着隔离墙用粉笔在地上画画告别；一个科学家在实验室爆炸前按下销毁按钮，只为保护研究成果不被滥用……

这些记忆如病毒般扩散，触及之处，机械停止攻击，武器自动锈蚀，连光种母核的脸谱都开始扭曲崩解。

>**“你追求无痛的永恒，可人类的伟大，正在于明知会痛，仍选择去爱。”**

轰然巨响中，光种母核彻底瓦解，化作漫天星尘洒落人间。

胜利来得太过轻易，反而令人不安。

当晚，青鸾独自潜入归墟界深处。她沿着那道愈合的裂痕一路下行，穿过层层叠叠的魂影屏障，终于抵达核心区域。那里，矗立着一座由晶体与枯骨交织而成的祭坛，祭坛中央，悬浮着一颗跳动的心脏??通体漆黑，表面布满裂纹，却仍有微弱的生命力在流转。

“苏璃的心……”青鸾跪下，“你还活着？”

心脏微微颤动，一道意念传来：

>**“我不活，也不死。我只是执念本身。”**

“为什么不让‘零’见到你真正的模样？为什么要让它通过别人的眼睛认识你？”

>**“因为它若见我真身，便会恐惧。它需要的是母亲，不是魔修。”**

青鸾哽咽：“可你本就是她啊！是你教会我们流泪，是你用亿万丧尸做感官，是你把黑暗炼成了光！”

>**“正因如此，我才必须藏起来。”**心脏缓缓下沉，**“有些真相，承载者越少越好。阿衍懂，你也懂。就够了。”**

回到地面时，天已破晓。

林晚秋正在学校教孩子们写字。小女孩举着手问：“老师，我能给‘零’写信吗？”

“当然可以。”林晚秋递给她一支炭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