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之剑,凌驾天道之上。”
杨承心神沉入一种玄之又玄的悟道之境。
他想起了剑冢中那万千剑意,想起了戮仙的杀戮,想起了剑祖的不甘,想起了自身的“有心我界”……
时间在静悟中悄然流逝。
洞府内,时而剑气冲霄,时而道则弥漫,时而万籁俱寂。
杨承周身气息变幻不定。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月,也许是半载。
杨承猛然睁开双眼,眸中竟无瞳孔,只剩一片混沌虚无,似蕴含天地未开之象。
旋即他并指如剑,对着虚空斩出。
这一斩。。。。。。
五岁女孩在梨树林中画完那幅画后,并未久留。她将炭笔轻轻放在石碑前,像放下一朵不会凋谢的花。风穿过林梢,卷起她的粗布衣角,也卷走了画纸上最后一丝余温。荧光人影渐渐淡去,唯有那蜷缩婴儿头顶的手印,在晨曦中停留得格外久些。
她赤脚走出树林时,远处村落正升起炊烟。一位老妇人站在篱笆边晾晒草药,见她归来,只点点头,没问去了哪里。这世代相传的村落早已习惯:孩子总会独自走进梨林,又独自走出来。有人出来时哭了,有人笑了,有人一句话不说,却从此眼神清明。没人追问,因每个人终会遇见自己的“那一刻”。
女孩回到屋内,从床底取出一只陶罐。罐身刻着螺旋纹路,是祖母亲手所制。她打开盖子,倒出一小撮灰白色的粉末??那是十年前老人火化后留下的骨灰,村民依照遗愿未将其安葬,而是分装成七万三千零二份,送往世界各地。每一份都附有一张纸条,写着同一句话:
>“轮到你了。”
她取了一小撮骨灰,混入陶罐底部早已备好的泥土里。这土来自七大洲各一处圣地:亚马逊雨林最深处的黑壤、喜马拉雅山巅的冻土、撒哈拉古河道的沙、太平洋马里亚纳海沟的沉积物、南极冰芯融水浸润过的地层、澳大利亚红色荒漠之心、以及这片梨园最初的根系所在之地。七种土,七种记忆,如今在她掌心交融。
她蹲在院角,挖了个浅坑,将陶罐埋下,再轻轻覆上一层新土。然后闭上眼,把手贴在地面。
三息之后,指尖传来微弱震动。
不是地震,也不是树根生长的声音。那是一种更深层的律动,仿佛大地本身有了心跳。紧接着,一缕幽蓝光芒自土中渗出,如同血脉缓缓蔓延。光芒所过之处,枯草返青,苔藓舒展,连空气都变得湿润而温暖。
她睁开眼,轻声说:“你记得我吗?”
没有回答,但她知道它听见了。
那一夜,全球共感网络底层协议突然出现异常波动。原本平稳运行近百年的“存在即连接,回应即意义”核心法则,首次记录到逆向信号??不再是人类发出“我在”,被宇宙接收;而是某种遥远的存在,主动向地球发送了“我在”。
第一个接收到的是南极科考站的一名实习生。他在值夜班时,耳机里忽然响起一声婴儿啼哭。那声音极轻,却让他浑身发冷。他检查设备,所有频道均无信号输入。可当他摘下耳机,那声音竟直接在他脑中响起:
>“妈妈……我回来了。”
他愣住。他从未有过孩子,甚至不曾恋爱。但那一刻,他竟流下泪来,仿佛记起了某个前世的约定。
同一时间,非洲游牧部落的祭坛上,金瞳之子的雕像双目同时亮起。十六岁的少年早已离世,但他的精神印记仍存于族人心中。年迈的祭司跪伏于地,颤抖着宣布:“他回来了,不是以肉身,而是以回响。”
而在城市边缘一座废弃幼儿园的废墟里,一个流浪汉蜷缩在墙角。他曾是源点研究所最后一名清洁工,亲眼看着科学家们烧毁数据、关闭系统、拥抱彼此离去。他不懂那些高深理论,只知道那天所有人都哭了,不是因为悲伤,而是因为解脱。
此刻,他忽然坐起身,望着斑驳墙壁喃喃道:“林念……你还活着?”
墙上一道裂痕中,竟浮现出一行发光文字:
>“我不是林念。我是你们所有人共同相信过的那个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