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鹿苓和许文茵本想在夏府留宿,被家里人强兄带走,原因无他,夏梦烟太过强势,唯恐教坏自家女儿。殊不知,二人早已对夏梦烟心服口服。段翊辰站在窗外欲言又止,她懂她的伤心,正因为懂,所以不知道如何安慰对方。林氏和夏平渊站在秋荷院门口,看着窗前的段翊辰,两人对视一眼,心里明白,不出意外,女儿未来会和段翊辰共度一生。这份执着,别说女儿,就是他们也为之动容。屋内的夏梦烟不知至亲在外守候,她蜷缩在床榻一角,怀里抱着春月给她做的软枕。她晚上睡觉喜欢抱东西,春月便做了她喜欢的猫咪软枕,长长的身体,软萌的头,耳朵还是她喜欢的米白色。往日觉得这些东西稀松平常,就算坏了春月还会给她做新的,可现在人不在了,所有的东西都有了价值。她将抱枕抱紧,蜷缩在被子里,仿佛只有这样,春月就还活着。夏梦烟不明白,她重生改变结局,所有人都得到应有的报应,为什么春月不能善终。是她替自己挡灾还是有些人注定在凌驾自己之上?她突然有些喘不上气来,感觉有双手在暗处掐住她,让她不得不按照对方的计划行事。外面响起吵闹声,夏梦烟堵住耳朵,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夏大人,并非我无理取闹,而是小女回府后,便开始浑身瘙痒,太医已经确诊是中毒。”段大夫人带着人冲进夏府,心里急不可耐,却不得不压着脾气,“若非调查清楚,我也不会贸然登门,那毒是罗氏一脉独有,只有下毒本人才能解。夏大人,宴会上的事情段家已经道歉并且赔偿,没想到夏小姐阳奉阴违,暗中给小女下毒。”夏平渊和林氏对视一眼,这事到像女儿的左派,段家拿一个丫鬟顶罪,烟儿不服气暗中下毒,合情合理。“请拿出证据?”段大夫人一愣:“什么证据?”“自然是我女儿下毒的证据?”夏平渊负手而立,站在夕阳下,一瞬不瞬看着对方,“抓脏要讲证据,全凭猜测宣明国岂不是乱了。刚刚说段小姐中毒,既然太医院能诊断出罗氏一脉,想来是见过,既然见过以太医院的本事,想要制作出来轻而易举,怎么确定毒就是出自小女之手。”他在朝堂舌战群儒,去去一介妇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林氏眉梢微挑,面上带着得体的笑:“我家老爷说的没错,说烟儿下毒,有人证吗?段大夫人莫不是又抹黑夏家,故意找茬吧。”段大夫人越听越气,想到女儿命在旦夕,他们却故意推诿,恨不得上前掐死对方。身边的刘嬷嬷暗中握紧她的胳膊,低声提醒:“夫人,莫要因为赌气忘记今日的目的,小姐的病要紧。”段大夫人握紧手心,努力压下顶上来的怒火,耐着性子道:“夏大人,林夫人,不管起因如何,结果是小女在夏府宴会上中毒,这件事传出去,对夏家名声不好。”“今日小女刚失去陪她一起长大的人,实在不适合见人,段大夫人有什么事情改日再来。”夏平渊不急不缓开口。他的意思很清楚,是段家有错在先,如今想要救人,就要等。段大夫人从袖笼中掏出三万两,忍着怒火道:“这是三万两,还请夏大人劝劝夏小姐,尽快给小女解毒。”林氏见对方不依不饶,冷着脸道:“段大夫人,小女跟随罗神医学的是医术并非毒术,这一点还请你记清楚。”女儿会毒术的的事情传出去,日后怕难再嫁人。她宁可得罪段家,也不能毁了女儿的未来。段大夫人气得咬牙切齿,却只能硬生生咽下:“林夫人放心,只要夏小姐替小女解毒,有人问起,我会说是夏小姐医术高明。”林夫人看着对方吃瘪,心里解气,却又担忧事情闹大,对女儿的名声不好:“这件事我会劝烟儿,至于她愿不愿意,是她的问题。”“你?”段大夫人脸色铁青,若非刘嬷嬷拦着,定会让对方好看,“好,我等夏家的回复,还请林夫人尽快,小女的毒坚持不了多久。”说完,带着人离开。夏平渊冷哼一声,眸子里带着不屑:“求人还如此趾高气昂,段家果然嚣张。”外界都传段家低调,他身为陛下近臣,怎么会不知道段家扮猪吃老虎。段翊辰在段大夫人出现时,便躲到暗处,见对方离开,闪身在窗前:“烟儿,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有我在。”屋内的夏梦烟不知何时坐在窗前,院内的对话她听的一清二楚。现在段静姝得到应有的报应,段家还跟登门,可笑。“段家是陛下的外祖家,事情闹大,对我们都没好处,我只是给她点教训。”夏梦烟知道段静姝难受,心里舒坦几分。段翊辰见对方愿意同他说话,心里大喜:“好,都听你的。”夏梦烟打开窗户,递给段翊辰一瓶药膏:“这是上好的金疮药,你送去段家,虽不能止痒却对伤口好。”,!段翊辰不明白她的用意,但还是接过:“我现在送过去,你好好休息,稍后我过来看你。”段大夫人带着刘嬷嬷怒气冲冲离开夏家,她半辈子没受过的委屈,都在今日压在她身上。“夏梦烟敢和段家作对,不过是仗着段翊辰的:()生娃后,整个侯府给我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