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驱寒见二师兄道歉,先是一愣,紧接着拧紧眉。
他们根本就没有做错什么。
这老头当初中暑昏迷,如果不是师父好心,救了他,恐怕人早就死了。
救了人反倒要道歉,这是什么道理!
赵驱寒面色一冷,当即要上前把师兄拽回来。
丁自春一把拽住小师弟,冲他摇摇头。
赵驱寒不甘抿住嘴,垂在腿侧的拳头握的极紧。
西医协会的人打圆场道:“这位女同志,你看他也道歉了,这事不如就这么算了,先送你父亲去我们医……”
“不行!”吊梢眉女人拔高声音,尖声道:“给我爹治疗的是他!”
她抬起手,首指刘玉堂,尖声道:“要道歉也该是他来道歉,随便找个人就想糊弄了我,你们是不是当我傻啊!”
刘玉堂听到这里,坚持道:“我的治疗绝对不会有错,你们让我给他把个脉,如果真的是我错了,我愿意道歉。”
“我爹都成这样了,你还在这里狡辩,这么多双眼睛都看着呢,我爹好好一个人从你们医院出来,就一首昏迷不醒。”
吊梢女人吼道:“我是吃饱了撑的,伙同我爹来无赖你们是吗?”
“好,既然你这么说,口头道歉不行,你给我爹磕头道歉!”
王新朝脸色一沉,低下去的头抬起:“你们不要欺人太甚。”
“我们欺人太甚,分明是你们医院耍赖!”
吊梢眉女人往地下一坐,腿一蹬,手“咣咣”砸地,一边砸一边哭:
“爹啊,我的爹啊!你好惨啊!好好一个人被庸医害成了这样,是女儿没用,我看你们就是想逼死我们一家!”
“这位女同志,你讲点道理好吧?”
赵驱寒忍无可忍,“你们拦着不让我师父把脉,分明就是做贼心虚!”
“你说谁是贼?”吊梢女人跳起来,指着赵驱寒鼻子吼道:“你们一医院都是草包,草菅人命的庸医,倒打一耙你们还有理了!”
“我原本只是想为我爹讨个公道,要个道歉,既然你们咄咄逼人,也别怪我不客气了!”
“我要写信告到中央,我要你们这家医院关门,你们这些庸医都给我滚出京市!”
医院出了这么大事,医生们也都陆续出来支援。
一听要写信告到中央,经历过批斗的人立刻脸就白了。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总算有个胆子大些的凑上前:
“丁会长,你就让刘院长道个歉吧,我知道他是你师父,你不忍心,但这件事归根到底,确实是他的错,他当初就不该管这个闲事,他要不是烂好心,能有这档子事嘛……”
“就是啊,丁会长,我们中医好不容易在京市站稳脚跟,有一家自己的医院,不能就这么黄了啊,道个歉的事。”
“你们在说什么!”
赵驱寒听到这些话,面色一寒,当即骂了回去:
“我师傅这些天在医院里忙前忙后,教了你们多少东西,出了事就把我师父往外推,你们这些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当下有人不服气,立刻吵道:
“我们怎么就是白眼狼了,我们是很感谢刘院长,但这些跟今天的事有关系吗?不道歉,这事闹得越来越大,真的让她写信告到中央,我们全都滚蛋,你就高兴了,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