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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四章 请辞(第1页)

洪武二十六。

问完朱元璋要了工匠,出宫时,李可也是稍稍地算了下自己的手头上,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按照历史,好像朱元璋也没有几年命了。

李可隐约记得有句话好像是叫做,洪武三十五年,朱元璋传位。。。

夜风卷过钟楼檐角,两盏莲花灯在寒空中轻轻摇曳,烛火映着朱允?眼角的细纹。他久久伫立,仿佛听见了三十年前那一声“陛下快走”的嘶喊,又似看见方孝孺被缚赴市时回望宫门的最后一眼。阿禾站在他身侧,小手攥着那枚建文通宝,铜钱温润,像是还带着皇帝掌心的暖意。

“皇上爷爷,”她忽然开口,“您怕黑吗?”

朱允?一怔,随即轻笑:“怕。但不是怕夜里没有光,是怕人心灭了火。”

阿禾点点头,把铜钱贴在胸口。“我不怕。我们村现在每户门口都挂灯笼,说是‘不忘旧君’。婆婆说,从前天黑了就关门闭户,如今敢点灯,是因为朝廷不再打人了。”

朱允?闭上眼,深吸一口冬夜清冽的空气。他知道,这并非虚言。自《史学令》推行以来,民间风气悄然生变。百姓不再只知“永乐盛世”,也开始谈论“建文仁政”。乡间私塾讲起“壬午忠烈”,孩童背诵《均田策》节选,甚至有老农在田头对孙儿说:“若当年那位爷没走,咱家早就有地契了。”

可他也清楚,这光来得艰难,且依旧脆弱。

次日清晨,乾清宫东暖阁内,陆明远呈上一封密奏:广东布政使司上报,琼州府有士绅聚众焚毁《辨伪录》,并殴打宣讲官吏,高呼“太宗正统不容玷污”。带头者乃前礼部郎中之子,名唤陈文炳,其父曾因反对改史被贬岭南,郁郁而终。

朱允?看完,未怒,反问:“此人可曾读过新版《实录》?”

“回陛下,据报,他曾夜半偷阅禁书,家中藏有建文朝诏令抄本十余件。”

朱允?嘴角微扬:“那便不是真反,而是痛极生怨。”

他提笔批道:“召陈文炳入京,准其旁听议政院辩论三日,再行定罪。”又加一句:“赐驿马一辆,沿途官府供膳住宿,不得怠慢。”

陆明远愕然:“陛下……此举恐被讥为纵逆。”

“纵的是心结,不是叛贼。”朱允?放下笔,“三十多年来,多少人因一句话丢命?多少家庭因提一个名字破碎?今日若再以压制回应质疑,朕与燕逆何异?”

陆明远默然退下。

三日后,陈文炳抵京,蓬头垢面,眼中却燃着倔强的火。他在实学馆外跪了一夜,只为求见皇帝一面。朱允?召他入宫,不设仪仗,不列侍卫,只命人搬来两张椅子,置于御花园梅树之下。

“你恨我?”朱允?直问。

“不恨您。”陈文炳声音沙哑,“我恨这个世道??逼我父亲承认谎言,逼天下人遗忘真相!他说建文是昏君,可他自己临死前还在念《宽刑诏》……那是您登基第一年颁的律令!”

朱允?静静听着,忽而起身,从袖中取出一卷泛黄纸页,递过去:“认得这笔迹吗?”

陈文炳展开一看,浑身剧震??竟是其父年轻时誊抄的建文《新政纲要》,末尾还有方孝孺亲笔批注:“此子可托社稷。”

“你父亲是我当年最看好的青年才俊。”朱允?低声说,“若非靖难骤起,他本该执掌户部。可后来呢?他被迫改口,写下《颂太宗十功》,换得一家苟活。但他每写一字,都在夜里焚香谢罪。”

陈文炳伏地痛哭。

朱允?扶他起来:“现在,你可以选择继续恨,也可以选择重建。我要在南京设立‘壬午书院’,专收忠臣之后、受难遗孤,教授实学、法律与史政。你愿去当首任山长吗?”

少年抬头,泪眼中闪过一丝光亮:“若能教孩子们不说谎……我愿意。”

风波渐息之际,春雷初动。二月初八,恰是去年“双龙逆案”处决主犯周年。朱允?亲赴西市观刑台旧址,主持“忠烈追思祭”。太子朱文奎捧册宣读三百七十九位壬午殉难大臣名录,每念一人,礼部官员便放一盏白灯升空。三百七十九盏灯缓缓飘向苍穹,宛如星河倒流人间。

百姓围聚观礼,许多人跪地叩首,老者泣不成声。一名白发老妇颤巍巍上前,双手奉上一块残破玉佩:“这是我夫君留下的。他是大理寺评事,那年不肯归附,被剥皮实草……三十年了,我终于能说出他的名字。”

朱允?接过玉佩,郑重收入怀中,转身面向万民,朗声道:“今日之祭,非为复仇,而为铭记??记住那些宁死不屈的人,记住这个国家曾经如何因谎言而流血,更记住:唯有真实,方可安魂。”

礼毕返宫途中,朱七低声禀报:“锦衣卫截获一封密信,来自日本萨摩藩。‘白翁’仍在活动,正策划新一轮渗透,目标直指议政院选举。”

朱允?眉头微皱:“议政院?”

“正是。第一批议员将于明年春推选,按《宪纲草案》,各省按人口比例推举贤才,经实学馆考核后参政。保守派已有不满,若此时出现舞弊丑闻或刺杀事件……”

“他们想制造混乱,让改革流产。”朱允?冷笑,“可惜,这一次,朕早已布网。”

他当即召集群臣于文渊阁,宣布提前启动“直言台”试点工程。凡百姓可通过驿站投书,匿名举报官员贪腐、选举舞弊等行为,一经查实,赏银百两,并严惩阻挠者。同时下令,所有候选人必须公开财产与师承关系,接受三个月舆论质询。

消息传出,朝野震动。有人称此举“开千古未有之先例”,也有人讥讽“似市井争讼,岂帝王之制”?连太子都私下劝谏:“父皇,此举恐致小人诬告成风,反伤君子。”

朱允?只答一句:“宁可十人妄诉,不可一人含冤。”

三月十五,首封举报信抵达北京:江西某县令为其子贿买举人功名,且暗中资助“复太宗庙号”请愿。经查属实,该县令革职查办,其子功名作废,连带牵出六名同谋。此案由“直言台”直报御前,未经内阁转呈,效率之高令百官震惊。

民间反响更为热烈。短短半月,全国收到举报信逾两千封,其中三成查证属实。一位山东农夫揭发本村粮长私吞义仓米粮,竟获赏银二百两(因涉及赈灾),当场被村民抬着游街庆贺。自此,“直言台”被誉为“天子之耳”,百姓争相投书,甚至有孩童编出口诀:“要说理,去直言;有冤屈,找台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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