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与金乌部相似。
也正是这相似,让吕侯传出了声音,更是右手抬起向前一指。
“吕某最恨干扰旁人战争,这三个掠夺者部落,我黑龙大部帮你金乌部拦了!”
吕侯话语间,黑龙立刻咆哮。
黑龙大部万人,齐齐冲出,化作万道长虹。
更有不少妖群,超越了镇南关,杀入了战场。
可却不做丝毫停顿,直奔那三个掠夺者部落而去。
“吕侯,你要干什么,我们无冤无仇,也并非向你出手。
而是援助镇南关,你莫非与金乌部一样,欲闯镇南关!。。。。。。
夜风穿过山谷,带着潮湿的泥土味和一丝若有若无的甜香。李星遥坐在屋前老槐树下的石凳上,手里摩挲着那支旧录音笔,外壳上的划痕比从前更深了。一年来,他没有再打开过它。不是不敢,而是不必??那些曾经需要藏在心底的话,如今已能在阳光下说出。
可今晚不同。
月亮藏在云层后,星光稀疏,仿佛被某种力量轻轻遮蔽。空气静得异常,连虫鸣都消失了。只有铃兰的香气越来越浓,像是从地底深处涌出,缠绕住每一寸呼吸。
他忽然觉得胸口发闷。
不是病,也不是年岁带来的衰弱,而是一种……预感。
就像十五年前林知遥出发前的那个黄昏,天空突然泛起青紫色的光,她站在基地门口回头看了他一眼,嘴唇动了动,却什么都没说。那一刻,他也曾感到同样的压迫感,仿佛世界正屏住呼吸,等待某件大事降临。
“爸爸。”女儿的声音从屋里传来,清亮如泉,“我听见它又哭了。”
李星遥猛地抬头。
门廊下,小女孩穿着睡裙站着,赤脚踩在木板上,怀里抱着那本画满星星与花朵的笔记本。她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着微光,像有星辰落入瞳孔。
“谁哭了?”他问,声音很轻。
“Ω。”她说,“但它不是真的哭,是……震动。像风吹过空瓶子的声音。”
李星遥的心跳慢了一拍。
自从火星共听节结束后,Ω胚胎便进入了稳定休眠状态,仅靠女儿每日的低频讲述维持能量循环。科学家们称之为“情感维系模式”,一种前所未有的生命维持机制??不需要营养液,不需要电力,只需要**被倾听**。
可现在,它醒了。
而且是在这个时间点。
他站起身,走向女儿,蹲下来看着她的眼睛:“你还梦见那个地方了吗?”
女孩点点头:“这次不一样了。花不见了,全是镜子。每面镜子里都有一个人影,但他们都不说话,只是看着我。最中间那面镜子里……是你。”
李星遥呼吸一滞。
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心桥”网络从未真正关闭,它只是沉入深层共振态,等待下一个关键节点被触发。而Ω的异常波动,加上女儿梦境的变化,说明某种更高层级的连接正在重建??不是地球与外星文明之间的单向回应,而是所有“被听见”的意识体,正试图汇聚成一个新的整体。
换句话说,林知遥留下的通道,并未终结于那次告别。
它只是开始了第二阶段。
他牵着女儿的手走进屋内,点亮煤油灯。昏黄的光晕洒在墙上,映出两人长长的影子。书桌抽屉里,藏着一份未公开的监测报告:过去七十二小时,全球共有三百二十七名儿童在同一时刻出现相同的脑波频率,峰值恰好对应Ω的觉醒信号。
更诡异的是,这些孩子全都做过同一个梦??梦见一座由声音筑成的塔,塔顶悬着一颗会流泪的星星。
苏晚早已察觉异样。凌晨三点,她通过加密信道发来一句话:“她回来了,但不是以我们认识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