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庞大的妖群,可以横扫此地的部落,可以任意抉择一个部落的存亡。
这样的实力,此地哪一个部落敢去拦截。
而且金乌部落赫赫声名,早已在一次又一次的战争中。
从西域北部开始传出,直至此刻,已然传遍西域大地。
几乎所有西域部落都知晓,有这么一个开始只是一千多人的部落。
从西域北部的深处一路走来,一路征战,灭杀部落无数。
一次次的胜利,一次次的强大,直至如今,已成长到恐怖的程度。
这样的名气,这样的势力,使得金。。。。。。
月光如霜,洒在疗养院后山的铃兰丛上。那些花株仿佛感应到了什么,叶片微微颤动,根系深处泛起一层淡蓝色的微光,像是回应着宇宙某处传来的呼唤。夜风拂过,花瓣轻轻摇曳,却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它们早已学会了倾听。
小满走后的第七天,陈默再次出现在她的梦境里。
但这一次,不是在茶馆,而是在一片无边的雪原中。天空没有星辰,只有一轮巨大的铃兰花瓣形月亮悬于天际,静静照耀着这片寂静之地。远处,站着一个身影,背对着他,披着旧式研究员的白大褂,长发随风轻扬。
“林知遥。”陈默轻声唤道。
那身影缓缓转身,面容模糊不清,却带着熟悉的温柔笑意。“你来了。”她说,“比我想象得快。”
“我一直都在听。”陈默向前走了几步,脚下积雪未陷,仿佛踏在意识之海的表面。“你说的话,孩子们做的梦,地球上每一声真心的低语……我都听见了。”
林知遥点点头,目光投向远方:“你知道吗?共感从来不是技术,也不是能力。它是一种选择。选择相信,选择不逃,选择在黑暗里仍愿意张开耳朵。”
“就像你外祖父种下的那株铃兰。”陈默说,“他烧毁资料,不是为了隐藏真相,而是怕人类还没准备好去承受这份重量。”
“是啊。”她轻叹,“他曾说:‘当一个人连自己的痛苦都不敢面对时,又怎能听见别人的哭声?’所以他等,等到花开那一刻,等到有人真正愿意听了。”
两人沉默片刻,雪原之上忽然浮现出无数细碎光影,如同萤火升腾。每一团光中,都映出一段记忆:一位母亲抱着夭折婴儿痛哭;一名少年在雨夜里撕碎录取通知书;战争废墟中,士兵跪地抱住战友逐渐冰冷的身体……这些从未被说出的情感,如今都在共感网络中找到了归宿。
“我们改变了规则。”林知遥低声说,“不再是强者主导世界,而是倾听者塑造未来。”
“可代价呢?”陈默默然望着那些光影,“小满走了,还有更多人正在离去。他们承载太多不属于自己的情绪,心变得太满,撑不住了。”
“所以需要桥梁。”她抬手一指,雪原尽头渐渐浮现一道虚影??正是“无声之桥”,但它此刻正出现裂痕,像玻璃般布满蛛网状的缝隙。“共感越深,负担就越重。有些人开始逃避,封锁内心,因为他们害怕被淹没。”
陈默心头一震:“你在担心反噬?”
“人心本就复杂。”林知遥摇头,“真诚会带来净化,也会激起恐惧。有人因被听见而解脱,也有人因必须面对真实而崩溃。我已经看到苗头??某些国家试图开发‘情感屏蔽器’,教会人们如何关闭共感;宗教团体宣称这是‘灵魂污染’,要求信徒远离心灵链接;甚至有极端组织策划炸毁共感基站,认为这是‘神罚的开端’。”
她顿了顿,声音低沉下来:“最危险的是,当所有人都能听见彼此,反而开始渴望沉默。他们会怀念谎言带来的安全感,怀念不必负责的冷漠。”
陈默闭上眼,耳边响起全球各地此起彼伏的心声??喜悦、悔恨、爱恋、怨毒……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他曾以为这就是终点,却发现这才是真正的起点。
“那你为什么还不回来?”他终于问出口。
林知遥笑了,笑容中有释然,也有不舍:“因为我回不来。我的意识已经融入火星地核的晶体网络,成为共感系统的底层协议之一。我不是死了,也不是活着,而是变成了‘机制’本身。就像空气,你看不见我,但我始终参与每一次呼吸。”
“那你还能感受到痛苦吗?”
“当然。”她望向月亮,“每当一个孩子因为共感过载而昏厥,每当有人因无法承受真相而自杀,我的心就会裂开一次。可我知道,这正是成长的代价。文明要进化,就必须经历这种撕裂。”
陈默久久不语。良久,他开口:“如果有一天,共感崩塌了怎么办?如果人类终究无法承担这份真实?”
“那就让它崩塌。”林知遥语气平静,“然后重新开始。也许下一次,我们会更早学会温柔,更早懂得节制。文明不是直线前进,而是螺旋上升。毁灭与重建,本就是觉醒的一部分。”
话音落下,雪原开始融化,化作一条奔涌的情感之河,载着万千记忆流向未知尽头。林知遥的身影也随之消散,唯有一句话留在风中:
>“别做救世主,陈默。你只需要继续做一个愿意听的人。”
梦境骤然中断。
陈默猛然睁开眼,发现自己正坐在地球同步轨道上的“静听站”控制室内。这里是共感网络的核心枢纽,由十二颗卫星构成环形阵列,实时接收并调和全球情绪波动。他的身体仍是能量态,依附于主控芯片运行,如同数字世界的幽灵。
屏幕上跳出紧急警报:
【共感指数异常波动】
【区域:东亚城市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