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女凯瑟琳展现出罕见的理解力和记忆力,十三岁就学会了高级中学的课程,跳级进入名门大学就读。
三女多明妮克的学业虽然比不上凯瑟琳,但拥有惊人的洞察力和演技,擅长欺骗他人。
因此,以母亲为首,家族的每个人都只称赞拥有天才头脑的凯瑟琳,以及拥有可爱美貌和擅长讨好他人的多明妮克,对只有成绩优秀的我则是年复一年地冷淡对待。
唯一的慰藉就是大我两岁的哥哥约翰。只有哥哥对我很好。
哥哥是家族里唯一的男孩,因为从小体弱多病,所以从没踏出过家门一步,被当成温室里的花朵细心呵护。
但是不久的将来,他就要入赘同为东部名门的布坎南家了。
我们三姐妹都把哥哥当成异性仰慕。但是因为警备森严,我们无法跨越那条线。
最近凯瑟琳和多米妮克和哥哥嬉闹的时候,母亲什么都没说,可是我同样和哥哥说话的时候,母亲却严厉地责备我。
母亲的爱都倾注在妹妹们身上,我感觉自己逐渐被孤立。
然后,妹妹们终于策划了把我赶出家门的决定性演出,我完全中招了。
我被赶出门,来到门口的时候,有人递给我一个东西。是我的钱包。
看来我似乎逃过了身无分文被赶出家门的最坏情况,但钱包里只有大约300美元。
只要舍弃身为梅森家继承人的自尊,向与家族有联系的家族求助,至少不会流落街头。但相对的,我必须在人们的轻蔑中度过一生。
虽然我感到自己失去了一切,陷入绝望的深渊,但我无法选择这样的道路,于是抬起头,开始走向最近的车站。
我从波特兰车站转乘好几次火车和灰狗巴士,抵达了东部最大的都市纽约。
既然被赶出家门的我不依靠家名生活,我认为离开故乡的大都会最适合我。
然而,刚从初中毕业的十五岁少年能做的工作有限。
我手头的钱越来越少,却找不到合适的工作。
除了学校的课程之外,我还为了将来开始学习政治和经营,事到如今不可能去卖东西。
最后,我舍不得花住宿费,蹲在路边时。
突然被三个小混混包围了。
他们大概是想从刚离开乡下,生活拮据的少女身上抢走微薄的金钱吧。他们那明显缺乏智慧的愚蠢笑声让我很不爽。
我觉得这正好可以发泄我的郁闷。
几分钟后,趴倒在地上的反而是那群小混混。
我从十四岁起,就因为超过六呎(约一百八十公分)的体格与运动能力,被海军陆战队出身的堂姐训练各种格斗技。
去年我以拳击选手的身份代表学校出赛,进入州级大赛的决赛——虽然与高年级生苦战,但最后以判定落败。
区区小混混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他们似乎在途中叫来帮手,当我再打倒三、四人时,被一名与小混混不同风格、身穿黑西装的中年女性制止。
那名女性比我高,脸颊上的明显伤疤相当醒目,显然不是外行人。她给人的印象,与因为战场负伤而从军中退休的堂姐相似。
她胸前不自然的隆起,恐怕是枪支。不过,就算与她徒手交战,我也没有自信能赢。
“你很厉害呢。如何?要不要加入我们家族?”
这就是我与以布朗克斯为根据地的帮派之王眼镜蛇的相遇。
挖角我的人名叫桑朵拉,是三十五岁左右的干部。一问之下,她与堂姐同样出身海军陆战队,原本是士官长。
当时我无家可归又没有工作,于是顺水推舟答应了桑朵拉的邀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