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
大概是担心自己说得太多惹人烦,陆小凤无奈摇头,随即不再谈论这件事情。
“当时白玉京给我说你和楚留香在一起,怎么现在……”
“爱过。”
花渐浓甚至都没等陆小凤说完话,直接回答道。
“……”
陆小凤眨眨眼睛,抬手摸着自己唇边的胡子。什么爱过?他问的是这个吗?不对,爱过?!
“你……你和他……”
紫衣男子抬手捶胸,看上去很是心梗:“你怎么总能遇见这种男的?先是谢云苏,然后是楚留香,现在又蹦出来一个中原一点红。”
就不能找一个好一点儿的正常一点儿的男的吗?
还不如当时将人强行留在百花楼,花满楼那么温柔,怎么会有人不动心?
陆小凤现在简直是恨铁不成钢。
“什么叫这种男的?”花渐浓横眉冷竖,“不然呢?要不你养我?”
听到这句话,刚才还一副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紫衣男子顿时哑口无言。
看着陆小凤若有所思的模样,美人再次翻了个白眼:“我之前就说过了,我不喜欢留胡子的。若是你肯把胡子剃了,我说不定还能考虑考虑。”
“哈?”
陆小凤听到这句话,连忙抬手捂着自己的胡子:“我可不是那种人。”
他是一个浪子,和楚留香一样的浪子,居无定所,随心所欲。同样喜欢追求刺激,同样总是麻烦缠身。
花渐浓轻哼一声,转过头看着幽深的走廊。
“时间不早,快些休息吧。”
他说罢还抬手掩唇打了个哈欠,看起来是真的有些困。
今晚发生这种事情,花渐浓的精神一直紧绷着,直到薛笑人真的死了,他才真的放松下来。
察觉到他的疲倦,陆小凤将心里想说的话压下来,眉眼间有些无奈:“好,你快去休息吧。”
话音刚落,他就看着花渐浓进了一个房间,正当他准备转身的时候,突然停下脚步。
“不对。”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那好像是中原一点红的房间吧?
“……”
他们之间的关系居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吗?
一间房间?同床共枕?
不不不,花渐浓一定是想要照顾受伤的中原一点红罢了,真是辛苦。
难道堂堂天下第一杀手居然需要别人照顾?
虽然他受了伤。
陆小凤将自己当成花渐浓的娘家人,看中原一点红是哪儿哪儿都不顺眼。
倘若花渐浓知道陆小凤心里是怎么想的,恐怕强忍着睡意都要过来揍他一顿,还要摁着他将他那两撇胡子给剃了!
“吱呀——”
紧闭的房门被推开,一道单薄的身影探入,反手关上房门。
“伤还痛吗?”
花渐浓走到桌子前将蜡烛吹灭,随手脱下血污的衣裙。随着他脚步的挪移,躺在床上的中原一点红能够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存在。
“……痛。”
按理来讲,中原一点红做了这么多年的杀手,受过的伤不胜其数,应该早已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