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是一听王慧蓉哭的厉害,柴有德就更不乐意去了。
柴有德以前丟人过,但是从未这么丟人。
虽然柴有德也不要脸,但是他还想坐享其成的不要脸。
就是如果柴忠孝自己去闹,或者整来钱了,柴有德求之不得。
但是,这次很明显柴忠孝一定会失败的。
柴家,早就不是几个月前的柴家了。
柴有庆虽然变化並非特別大,但是柴有庆说的不算,家里都是柴米说的算。
想从柴米手里讹钱,太难了。
与其讹柴米,还不如讹別人的钱呢……
“爸,真去啊?这不……”柴有德嘟囔著。
结果,话还没说完,柴忠孝一记眼刀剜过来:“怂包!跟上!少废话!”
柴有德心里骂娘,也只能硬著头皮跟上。
不跟著去,柴有德怕自己也挨揍。
毕竟柴有德谁都怕。
谁硬气,柴有德都怕。
在家怕老婆,怕老爹,怕老娘,还怕柴有庆呢。
当然了,喝完酒的话,柴有德就谁都不怕了……
只是今天起来太早了,没来得及喝酒呢……
破院门“哐当”一声被拉开。
柴忠孝薅著(或者说拖著)跌跌撞撞、脸色惨白的王慧蓉,身后跟著蔫头耷脑的柴有德,像一支怪异的游街队伍,直奔刘长贵家就去了。
前文说过,村里太穷了,村部都没有了……
所以,现在三家村的办公地点就是刘长贵家里。
而另一头。
在祠堂里,柴有庆蜷在玉米秸秆铺的地上。
这一宿下来,把他冻得骨头缝都疼。
东北的天气,过了盛夏,到了初秋就开始离谱的冷。
主要是早晚特別离谱。昼夜温差很大。白天贼热,晚上贼冷。
当然了,后世感觉不出来,主要是因为住的房子比较好,不在野外过夜。
但是柴有庆確实是在到处漏风的祠堂睡了一宿。
与其说是睡了一宿,不如说柴有庆是躺了一晚上。他根本睡不著,冷是一方面。
另一方面,柴有庆委屈。
无论是当了几十年的大孝子被父亲反目成仇,还是说闺女的绝情的把他撵出家门了。
这都令柴有庆难熬。
从柴有庆自己的角度出发,他觉得自己没错……
所以,这个想法,就是错的。
也就是柴有庆现在应有的结局。
不过,柴有庆自然不知道了。
他就委屈,心眼还小,这么一折腾,基本上一宿没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