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他在欠钱银行的卡全都封了。
过了会儿有人摁门钟,虞婳挂掉之后,走出别墅,看见铁艺门外有一辆运送机器的大车。
问过具体信息,虞婳打开门,让对方开车进。
周尔襟站在园里,看车上下来几个人,把一台机器搬进别墅的一楼空房里。
他浇完,抬步进入。
就看见工人正在安装一个内有圆洞的巨大机器。
他慢慢走过去:“这是什么?”
虞婳正在检查机器,在文件上一个一个核对画勾:“复合材料烘箱,最近我的超导电机项目需要,但是放在研究所容易被当成公共财产。”
工人帮她组装完整个架构,周尔襟看着她画勾。
长发随意低扎,穿着他的衬衫,内里搭一件同色吊带。
来送货的工人递出几张单子:“如果确认没有问题的话您可以签收了,七天之内只要没有损坏,可以无条件退换,安装及尾款具体收费在下方。”
虞婳嗯了一声,确认再三,虞婳在兜里翻刚刚那张卡。
周尔襟开口懒声问:“尾款多少?”
“三百二十万。”虞婳开口。
周尔襟不动声色:“换一张卡吧,那张卡有限额。”
其实今天只收安装的钱,但虞婳不知道他的卡限额多少:“行。”
他回会客厅,从外套口袋里拿出钱包,抽出一张卡递出去。
对方拿出pos机,只刷了今天的安装费用:“具体尾款您在核对后再转账给我们。”
“好。”虞婳简单应。
工人走后,虞婳和周尔襟两个人坐在地上把剩下的拼完。
周尔襟对比着图纸,悠悠问:“这个会不会在家里炸?”
虞婳把难的管子装好:“大概率不会,如果炸了我们就得换房子住了。”
他看着图纸:“港媒会说我们新婚炮火连天把爱巢炸飞。”
虞婳都无语笑:“服了你了。”
他笑着帮她组装,虞婳站起来弄不到机器顶端,周尔襟轻而易举像是掏自己抽屉一样在顶上弄来弄去。
虞婳不知道他弄错没有,这么多管子:“你让我看看。”
周尔襟蹲下身,没出声。
虞婳坐在他肩膀上,环着他脖子,周尔襟手臂环住她小腿固定住她,一下站起来,视线猛地升高,离地变远。
刚刚根本看不见的机器顶部,此刻就在身下,她仔细检查着,都没装错,周尔襟虽然外行,但做事很仔细。
虞婳看了很久,周尔襟在她身下悠悠说:“女神,你下来吗?”
虞婳一脸懵懵的:“你又给我弄的什么称呼?”
“这个爱巢还是因为离你单位近我才买的,不是女神是什么?”他从从容容又把drama的称呼叫一遍。
虞婳啼笑皆非,又想到:“但你好像一次都没偶遇我。”
“要么说哥哥命苦呢。”他玩味说,略仰头看她。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他长得很成熟,但仰头看她的时候,眉头抬起,眼睛变得更大一点点,会觉得他像条小狗,因为他平时其实有点眉压眼,有危险感,但他抬眉就不眉压眼了,深黑色的眼睛居然有点纯真。
湿漉漉的,还有种隐隐委屈和任人宰割、把主导权交到别人手上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