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君容也很害怕,但稳住了,到后半夜,言似卿才在药物作用后平复了。
徐君容在蒋晦建议下去休息。
“您若是劳累,她醒来会愧疚。”
“我体质好,糙得很,可以守。”
“母亲,我只是希望她睁开眼第一个能看到我。”
蒋晦从建议到恳求,徐君容只能离开,但一出门,她站在屋檐下,看着暴雨垂丝的园林景象,恍惚中,看到匆匆赶来的淋雨之人。
后面撑伞的宫人都追不上他。
蒋嵘在雨中看着她,眼中震动。
原来徐君容不知不觉已然泪流满面。
好像被吓到了。
看向他时候,满是茫然跟悲怆。
蒋嵘上前来,沉声低问:“已经没事了,对吗?”
徐君容不回答,只是点点,但反复说:“我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了,蒋嵘。”
她直呼其名。
蒋嵘低头,“我知道。”
“无论发生什么。”
“她跟你的外孙女都不会有事。”
“不用怕。”
徐君容也不是那么信她,她甚至是含恨的。
她不信言似卿去见了一次珩帝后就做噩梦,跟对方没有关系。
她知道,一定有关系。
言家,言家
徐君容别开眼,不看蒋嵘。
蒋嵘未有逼迫,只是站在原地,再次说:“我答应你的,不会毁诺。”
然后,后面宫人急切而来,跪地。
珩帝召集文武大臣,皇族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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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时初,珩帝册立宴王为太子,后退位。
七日后,驾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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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庙。
蒋晦在外掌事,后来到宗祠殿门外,瞥见蒋嵘站在密密麻麻的牌位下,抬头看着列祖列宗。
“父王?”
蒋嵘回头看他。
神色淡淡的,有一种孤僻之感。
蒋晦踱步两下,在适当的距离停下了,不再如从前一样没大没小。
他顺着蒋嵘的目光看他手里的东西。
家谱。
翻到了曾祖父那一页。
“父王怎么看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