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还想过让他们彻底杀死言似卿,也好过让她跟自己成婚呢。
呵。
“不需要活口拷问。”
“是不是也不重要。”
“目的也不重要。”
“一概处死。”
蒋晦目光冷然,迟疑了一会,还是去了那小楼。
武功高,去了跟没去一样,平常人根本察觉不到。
查看了阁楼一些容易藏人的地方。
榻上侧卧的人着薄薄的夏眠被,下面睡衣单薄贴身,轮廓隐隐,青丝绸缎如另一层衣被。
本安眠的人睁开眼,看到窗外有一高大的剪影。
她静静看着。
那人也静静站着。
武功高的人,隔着老远也能听声辨位,他能听到屋内人的呼吸,并非沉眠。
她醒着。
他们都是清醒的,隔着门窗,隔着明月。
仿佛对视,又仿佛等待。
过了一会,对方转身掠走。
言似卿抵着枕头,低垂眉眼,纤细葱白的手指拉扯了下滑到小腹的被单,昏沉中继续睡去。
————
夏时,五月十五,良辰吉日。
成婚。
从宴王府出,再入宴王府。
两家成一家,一家似两家。
奇奇怪怪,可又顺理成章。
本来,不出王府,过了礼数就好了,免得节外生枝。
他们心知肚明背后可能有“鬼”设计,有破坏婚礼的风险。
若为万全,不出,不游街,不走那行礼数才好。
可还是成全了礼数,只因蒋晦想要人尽皆知,他想要这场婚礼无可挑剔。
于是他又求了下珩帝。
听说被珩帝骂了,但珩帝也应允了,于是当日金吾卫跟禁军两队护送,弓箭队一路相随,浩浩荡荡。
可这礼节逾了礼制的,太隆重了,太子大婚也不过如此了。
不合适吧?
有个别官员不知是否被撺掇,还是弹劾了下。
于是,珩帝给蒋晦封王了。
军功封王。
也给了新王府,不过蒋晦敬重父亲,也念及自己王母,更不愿意让徐君容麻烦,于是在宴王府般。
但这样一来就不算逾礼了。
朝堂之上哑口无言,不少官员都品出味来——当前,陛下似乎不愿意再动干戈了。
之前隐晦的父子之争又沉没水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