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够不着冽王跟蒋晦他们的事,就是自己,他也够不上。
那,是如何精准拿捏并步步设局的呢?
“我怎么觉得哪里怪怪的。”小云突然说。
言似卿看向她,“说你的想法。”
小云:“院子的花草,品类不太常见,好像在哪里见过。”
哪里呢?
言似卿也想到了,手指摁着太阳穴,低低一句。
而这一句,也跟快马回来快速进院的探子言语对上了。
白马寺。
对,这些花草不常见,是从白马寺移株而来的。
——————
“你是说他在这些年屡屡去过白马寺?”
“还次次找了同一位大师求解?”
探子擦着汗水,连连点头,“对,就是白马寺,已经查明了,魏大人那边也在其练琴的琴室找到了一本乐谱,那乐谱,是了尘大师的笔迹。”
“了尘大师琴棋书画样样通,举世皆知。”
“这两人交情匪浅!”
“而且目前为止,了尘大师也没法解释自己十四日那天的行踪。”
“温泉别装那边,已经把了尘大师抓起来押送到长安了。”
“魏大人特让下属来报这时其密信。”
这番转折还真是让人震惊。
来来去去,又归咎于了尘身上了。
这么一位世外高人,怎么就这么入世呢?
众人惊愕,周厉思索片刻,竟觉得此事也不是没有逻辑可言——因为了尘确实了解许多人,他跟朝廷权贵们是熟悉的,地位也高,若是利用詹天理做一些事
“而且魏大人还查到詹天理的异常来自两年前,而两年前是他第一次去白马寺的时间。”
探子呼出一口气,看向言似卿。
“魏大人让我告知言大人,陛下已经让内卫负责查探了尘,让您回归长安。”
这是夺权的意思了。
不让她查了。
众人一时表情千变万化,但更多的是不忍跟不满。
就这么算是过河拆桥吗?
虽然这么臆想陛下是大不敬,但这事实在是不地道。
周厉欲言又止,似乎不忍,但他身处其位,确实没办法说什么——如果他昨晚在温泉别庄,其实能对上当时詹天理所言。
假如,那么
你们怎么选?
是啊,许多人都只有一个选择,也只有极个别人会选择站在她那边。
但事实上,她就没给这些人选择站位的机会。
她本撑着下巴思索疑难,闻言眉宇松伐,“那,我可以回家了?”
“挺好,又能赶上晚饭了。”
“走吧。”
她直接撤身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