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晦:“知道,估计在他来的时候,就已经派人去各处确定所有人的动向了,不仅是我,是所有相关人。”
“一旦真出了事,死了什么人,我们这些人最有嫌疑。”
言似卿:“真出事,他也不会觉得是你我干的,这非你我手腕。他来,如此严苛,只是因为陛下不许。”
蒋晦一顿。
言似卿重新递过纸张,摊开说:“你我若苟且,这在对方看来,比死个把人重要。”
越直白,越难听。
她缜密,但也冷酷。
蒋晦默了下,离开前飘下几句。
“来之前,我让若钦装了我,他擅口技,能装我的声音。”
“还有,陛下不是怕你我苟且,而是不愿我们这些子孙脱离他的控制。”
“我父王,逐鹿时尚年少,陛下希望自己嫡长子的婚姻能做最有选,得强大助力,让他登顶。”
“非要谢氏。”
“逐鹿成功之后,他又忌惮长子功高强势,非要他自断臂膀。”
“他跟我母妃的婚姻就是这种不得已下的结果。”
“说是各取所需,其实是各自保命保前程。”
“帝王之心深似海,孤高在上,见不得我们逞心如意,如虎添翼。”
“我虽不知你背后到底有什么缘故,但以我对陛下的了解,你在他眼里必然非一般人。”
“也许,是我配不上你。”
他走了。
言似卿静默原地,过了一会才去换衣。
小云进来就瞧见她裸露的后背,雪白细腻,但后心处有一条很浅的红痕。
其实算是淡粉,在无瑕且曲线玲珑的脊背像是被人抚弄过的痕迹。
应该是很多年的痕迹了。
她愣了下,关切道:“夫人后背受过伤吗?”
言似卿背对着她,既没避讳,也不遮掩,只淡淡道:“家里遇袭时,受了点伤,但那会年少,恢复也快怎么,还有疤痕吗?”
她微微蹙眉。
很小的时候就成孤女了,其他舅舅等亲人也不可能见到她后背。
母亲又不在身边。
她又不喜欢让侍女服侍洗浴。
所以后背痕迹,在多年中,她自己既不能时常看见,也没多少人瞧见。
可能以前有一人可以。
后来也没了。
言似卿眉宇微拧。
“一点点,不明显,可以用药祛除的。”
“不用去。”
言似卿转过身,已然披上了衣服,拉了带子,淡淡一笑。
“留着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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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听钟根本没去公主那边,抄了近路赶到蒋晦那。
这会他的下属已经跟里面的若钦过了声音的试探,却不好硬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