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吃不好穷了,就是得病了”
“诶,别说”
村人埋汰起来,对刘广志没什么好脸色。
言似卿瞥了眼边上木头房子拐角搭着的养育工具,还有铲子簸箕等物件。
上面有点脏,倒是没来得及清理。
但这有什么好清理的,有没有详细的指纹印记,也比对不了。
李鱼顺着言似卿的观察而观察,再往木屋里面瞧,微微皱眉。
炉子有灰烬,木柴半摞着,地上有两个破烂碗,装了水跟散碎的秽食,木板床上棉被已脏兮兮,屋子各处还有蜘蛛丝结网。
言似卿要进去看,被蒋晦拦了下。
还不知道刘广志这人在里面住过多久,又留了多少脏污,万一染上一些脏病,不好。
但也不至于让他进去,大理寺的人可不敢,很快穿戴齐全进去检查一二。
李鱼也没耽误,自己第一个进。
四处翻查,找出了筷笼等物,就一双碗筷。
两夫妻?
一双都发霉了,一双还算干净,以前常用。
“这人真的以为自己是富贵命呢,什么事都让陈月干。”
仵作上了年纪,因他这行当,娶媳妇极难,困苦半生,越看刘广志越嫌恶。
但看着这屋子,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于是看向陈絮。
“你姐忙活的不仅是农活,还有这鱼塘吗?”
陈絮不太了解,想了下,比划。
——以前经常干,什么都干,但近期不晓得,她那时候身体不好,难受,钱又都被刘广志拿去花掉了,她舍不得买药,是我很长时间没见她,她也不来找我,我就来到村子里看到她不对劲,才去买的药,也找了大夫,她自己没钱了但那时候,她没来弄鱼塘的活。
言似卿帮她翻译,又问:“你多久前来的?”
——十天前。
言似卿没进去,目光在那被子跟屋内一些蜘蛛网上逗留些许,“灶台掀一下。”
她说。
里面的大理寺门人闻言争先恐后上去掀锅盖。
李鱼一个箭步,速度最快,一把掀开。
“好多蜘蛛丝,都结网了,下面锅底有脏水,都铁锈了想来很久没人用这灶台了。”
“奇怪,筷子是有人用的。”
“这铁锈水还没干,应该也就这几日的事,不是十日前。”
她观察后,看向言似卿,“言姑娘,这若是李月在此照看鱼塘,不说她身体不适,光从这里来看,也不是女子会敷衍了事的。”
“是刘广志在此休憩?”
“夜里。”
“因为夜里回来,打包的外地餐食,用的一双筷子,也不用自己生火做饭,所以灶台无用,生了绣水,而这屋子里很多地方都结了蜘蛛网,被子却没有,显然是有人睡的。”
不可能是陈月,那还能是谁呢
他们转头看向刘广志,问他了,他却不认,说自己从未回来过。
“我都是在镇上那边樊花楼过夜的,哪里回来过,村里说那贱说她死了,我才回来!真不是我杀的,你们别冤枉我”
刘广志被取掉布块后急急否认,然后又被堵上了,小云看向李鱼跟言似卿等人。
所以是他吗?如果是他,他肯定也不认啊。
这种询问只是流程,没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