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出什么大事呢?
阁领:“世子殿下把王爷给打了!”
言似卿正喝水,呛住了。
魏听钟擦嘴的动作也顿住。
斋堂内的人本来就因为阁领闯入而心慌,生怕哪里又死人了,哪里又有凶手了。
结果?!
因为害怕躲进廖家祖母怀里的廖家小姑娘歪了下脑袋:啊?
祈王,祈王不是断臂了吗?
所以重伤吐血的世子殿下拖着伤躯,去殴打断臂垂死的叔叔?
而廖家祖母看过去,发现隔壁桌的魏言这两个世上顶尖的聪明人都一致出现了类似表情:震惊,无措,匪夷所思。
言似卿很快垂眸,手指抵着桌面抠出了斑驳痕。
她有时候恨自己聪明,又恨她竟是有几分信任蒋晦的真心,所以第一时间就认为——他是为了弄一件泼天大的麻烦拖住魏听钟回长安的行程。
造反抗君跟殴打断臂叔叔,孰轻孰重,这位殿下还是分得清的。
言似卿恍然后,是恐慌的。
蒋晦,他怎么能想出这种法子?!!!
他真的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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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他们慌,两边的下属也慌啊。
谁都不敢阻拦对方——保护了自家王爷,万一弄死了对方殿下,那自己的下场可就跟昨晚那些人一样了!
只能拦着。
“殿下,殿下!别打了!”
“我给您跪下可以吗?”
“他可是您亲叔叔啊。”
“殿下!”
“您都吐血了还打”
魏听钟等人赶到皇家别院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如此混乱局面。
这位厉害人物有一种当年面对另一个太监拿着刀走向被脱了裤子的自己当年年少无措的自己。
他深吸一口气。
“住手!”
场面止住了。
蒋晦见好就收,扶着墙壁,一步步带血走出屋,里面的祈王已经吊着半口气了,远处还在药房煎药的两位太医吓如鹌鹑。
这不怪他们,因为门是被若钊堵住的。
不让他们出来。
言似卿跟在后面,看到了这个细节,愣了下,后目光很快落在走出的蒋晦身上。
病中人,衣袍多宽松,内衣襟丝棉双制,外杉宽大飘逸,因为殴打叔叔,衣带有些宽松了,露出胸口一侧肌理轮廓。
上面还有血。
他出来时,恰好见到言似卿站在走廊屋檐下,表情窒默,对那不知看到了什么,移开眼。
蒋晦愣了下,反应过来,拉扯了下衣带。
但柔弱扶住柱子,在魏听钟要责问之前,一张嘴,吐血了。
魏听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