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没瞎。
陈皎的下身似乎有很多血,从□□一直淌了一地。
拂夷主仆如何快意尚不知,言似卿看着这人,眼睑微动,已被擦干水迹的面容像是春时海棠,浪漫如山海丽裳。
她确实厌极了这些披着好出身毫无品格教养的杂碎。
林沉光,陈皎,在她眼里都是一路货色。
蒋晦已然沉迷于放毒,口吐芬芳着呢,“抓你们,是为了你们好。”
“如果你们实在有不乐意的,不愿意配合调查的,可以提出来,本殿下一概允了。”
“对了,本殿下都自称本殿下了,你们不会还不知道本殿下是谁了吧?”
客厅里一下子多了一群鹌鹑,也都是一群下跪的鹌鹑。
刘无征等人自然也得跪。
言似卿本继续擦拭头发,见状,停下了。
她早习惯对方的权威地位,只是有时候又无语对方的恶毒乖张。
可,她知道对方这种权威大部分都是让她觉得快意的。
尤其是用在了她讨厌的人身上。
谁不爱名利富贵,至高权力呢——只要利我。
不过,她还是低估了蒋晦。
“林总兵不用跪。”
“毕竟你现在是软脚虾。”
“而且你的儿子死在本殿下手里,碍于世俗良心,本殿下多多少少有点愧意。”
“你可以趴着。”
林黯脸本来就是白的,失血过多,虽被止血,但奄奄一息,如今更是有种被气得回光返照的血红燥热,眼睛都在冒血丝。
“世子殿下,我可什么都没说,你又何必如此纡尊降贵来嘲讽于我?就为了这位”
蒋晦打断他,“你个乱层贼子,既知道是本殿下纡尊降贵亲自骂你,还不谢恩?”
林黯:“”
半点骂言似卿的话都没出咽喉,自家祖坟都快被这混蛋世子撅秃了。
若钊等人觉得:此刻的殿下话多得吓人,好像急于发泄脾气,又好像是为了做点弥补似的,可远没有以前热切邀功的意气摸样。
言似卿依旧不语,垂眸,神色不明。
她这人即便把人拿下了,也做不到临场落井下石的嚣张,但有人做到了。
她没回头看身后那嚣张跋扈的世子爷,只是默默叠了湿润的毛巾。
她还不上楼?
不冷吗?还等我继续骂人?
她喜欢这样啊?
下一个骂谁?总不好挑着一个残废一个太监死劲儿欺负。
那就找那个县令跟捕头?
身后,蒋晦欲言又止,又扫了彰临县俩头目一眼。
关刘二人莫名哆嗦。
还得是小云洞察心意,凑到言似卿身边,还巧妙隔开了拂夷,低声问:“九公子,您可有什么吩咐的?”
言似卿微妙察觉到了人家主子不乐意了。
她漠了下,看了林黯一眼,叹口气。
“还有未解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