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力量。。。你。。。。。。”
意识空间内部,直视着前方力量骤增的影,原本觉得自己占据优势的将军一时无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无法指责对方借助外力,毕竟调集愿力的能力她也同样拥有,只是。。。。
阳光穿过教室的窗棂,在黑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香菱站在讲台前,粉笔灰沾在指尖,像一层薄薄的霜。她没有立刻回答那个孩子的问题,而是缓缓走到窗边,推开半扇木框老窗。风涌进来,带着须弥城清晨特有的气息:烤馕的焦香、罗勒叶的清新、还有远处集市上传来的喧闹人声。
“听见了吗?”她轻声问。
孩子们安静下来,侧耳倾听。
“那是锅铲碰铁锅的声音,是水烧开时咕嘟冒泡的声音,是有人在喊‘小心烫’,是母亲催促孩子洗手吃饭的声音。”香菱转过身,目光温和,“这些声音不会骗人。它们说明一件事??有人在做饭,有人在等饭,有人愿意为另一个人浪费时间。”
她走回黑板前,重新拿起粉笔,在原有字迹下方添了一行小字:
>**“只要还有人在等,就永远没有最后一道菜。”**
教室里一片静谧,仿佛连空气都放慢了流动的速度。过了许久,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怯生生地举手:“老师,如果……如果那个人已经不在了呢?我还该做吗?”
香菱怔了一下。
她的手指微微蜷缩,粉笔在掌心留下一道白痕。这个问题,她曾无数次问过自己。当词条修改器消散的那一刻,当X-01踏上归途的那一刻,当维罗妮卡第一次为自己煎蛋的那一刻??她都在心里反复追问:**如果没有人回应,你还愿不愿意继续点火?**
她蹲下身,与小女孩平视。
“你有没有试过,在冬天煮一碗热汤?”她问。
小女孩摇头。
“汤刚出锅的时候很烫,你不敢喝。于是你轻轻吹气,一圈圈白雾升起来,慢慢散去。可你知道吗?那口热气,并不只是为了降温。”香菱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某个沉睡的记忆,“它是你在告诉这碗汤:‘我在乎你。我不急,我可以等。’”
她顿了顿,继续说:“所以,即使那个人不在了,你也该做。因为你不是在喂饱一个胃,而是在回应一颗心??可能是过去的你,可能是曾经爱过你的人,也可能……是你还没遇见的未来。”
教室外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门被轻轻推开。伊莎拄着拐杖站在门口,怀里抱着熟睡的小焰,脸上挂着笑意。
“抱歉打扰了,”她说,“这小家伙非要来找妈妈,我说今天是最后一课,她就不肯睡了。”
香菱笑着起身迎上去,接过孩子。小焰在梦中咂了咂嘴,像是尝到了什么美味,嘴角微微上扬。
“她昨晚梦见吃糖醋排骨了。”伊莎低声说,“醒来第一句话就是:‘妈妈做的最好吃。’”
香菱低头看着怀中的婴儿,心头一软。
她记得一年前的那个雨夜,伊莎抱着襁褓中的小焰站在梦语塔门前,浑身湿透,眼神却坚定如铁。“我想让她长大后知道,”老人当时说,“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人会因为爱而做饭。”
如今,这句话正在变成现实。
课程结束后,学生们陆续离开,有的还回头挥手告别。最后一个走的是那个提问的小女孩,临出门前,她悄悄把一张皱巴巴的纸塞进讲台抽屉。香菱后来打开看了,上面用蜡笔画了一张餐桌,两把椅子,其中一把空着,旁边写着歪歪扭扭的一行字:
>“我给奶奶留了位置。她说想吃我做的南瓜粥。”
香菱将画纸折好,放进随身的布包里。那是她收藏的第327份“学生作业”??每一份都记录着一段关于等待与回应的故事。
傍晚,她独自回到梦语塔地下展厅。《难吃的美好》博物馆早已扩建至三层,每日参观者络绎不绝。今晚闭馆前,工作人员送来一只新寄来的包裹,寄件人栏空白,只贴着一枚褪色的邮票,图案是一只旧式煤炉。
她戴上棉手套,小心翼翼拆开。
里面是一只陶土碗,边缘磕损严重,内壁残留着深褐色的痕迹,像是某种糊掉的粥干涸多年后的模样。附带的信纸泛黄,字迹颤抖:
>“这是我儿子五岁那年做的第一顿饭。他想给我惊喜,偷偷爬凳子开火,结果米没洗,水放太多,柴又太旺,最后整锅糊了。我当时很生气,骂他浪费粮食,把碗摔在地上。他哭了很久,后来再也不敢进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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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后,他在一场火灾里为救孩子牺牲了。整理遗物时,我在床底发现这个碗,藏在盒子里,底下压着一张纸条:‘妈妈,下次我一定做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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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每天都会对着空椅子摆上这碗‘粥’。我知道它难吃,可这是我唯一能和他说说话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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