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他们不就有了共同目的。
因而,才有了这次的会面。
“沈先生,大家都是生意人,主张和气生财,我俩斗来斗去并不值当,说不定还给他人有机可乘,不如你我合作,一起瓜分这西贡的市场,双赢,何乐而不为,你觉得呢?”
王家纵然有根基,真要动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会费些心神,但沈肄南这人不同,他是万万动不得,他的背后不仅有在东珠的偌大基业,还与其他国家的一些政党走得及其密切,可谓钱权尽有,而且据说他手中还有一支私人武装为生意护航,牵扯得就更深了,这样的人不适合当敌人。
沈肄南翘着二郎腿,指节轻轻敲着沙发扶手,盯着他,淡笑不语。
夏明安看了他两秒,心领神会:“若是沈先生能与我合作,泰国这边,夏某自认为还是有几分话语权。”
“既然夏先生诚意十足,沈某当然愿意结识你这位朋友。”沈肄南笑了笑,将其中一杯加了冰块的红酒递给他。
夏明安了然,接过,和他碰了碰杯,两只杯壁相撞,发出清脆的声音。
“早就听闻夏先生有雷霆手段,不知沈某有没有机会见一见?”
这句话就深奥了,竖起耳朵学习磋商本事的宝珍听不懂了。
那边,夏明安立马懂了,爽朗一笑:“王庚均入狱再无出来的可能,他这一辈子只会老死在里面,至于他的儿子儿媳孙女,当然是要与他团圆了。”
于他们而言这就是弱肉强食,斩草除根是为了规避风险。
行差一步,覆水难收!
不管是他,还是沈肄南,绝不可能允许这种低级错误发生。
聊完正事,又是一阵客套的寒暄,夏明安看了眼时间,确实很晚了。
他笑道:“沈先生,实在是家中太太在等夏某回去,那我就先走了,回见。”
“夏先生一路小心。”
“待事成之后,夏某一定邀请沈先生和令夫人到家中做客。”
谈事的这会,夏明安也在揣摩屏风背后那位年轻女人的身份,随着他们话题的深入,沈肄南并没有避讳,而是任之‘窃听’,他就知道那个未示真容的女人一定不简单。
看轮廓和身形很年轻,感觉年纪也偏小,能被沈肄南这种人带在身边的,将心比心,应该就是枕边人了。
沈肄南并没有否认,淡笑道:“夏先生邀请,我们定会去。”
等夏明安带着保镖离开,男人这才收回视线。他朝屏风走去,绕过,看到长方桌上的饮品小吃都被吃得七七八八了,小姑娘窝在贵妃榻上揉着一不小心吃撑的肚子,懒洋洋有些无精打采。
沈肄南坐在宝珍身边,自然地揉着她的肚子,微微皱眉:“怎么吃这么多?”
“听你们说话,一不留神就吃多了。”
她苦皱着一张白皙的脸蛋,似乎很不舒服,男人低头扫了眼小姑娘的肚子,吃得确实撑了些,本就小的肚皮哪塞得下那么多东西,这会已经隐隐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