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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0章定制棋服棋盘战况（第2页）

“不。”C-4冷笑，“我在找**断种者**。”

“什么意思？”

“终结这一切的人。”他抬起手，指向她，“不是摧毁系统，不是重启协议，而是让‘提问’这件事彻底失去意义。当没有人再需要答案时，源域自然枯竭。”

苏砚沉默良久，才开口：“可人类天生就会问问题。”

“那就教会他们**忍住不说出口**。”C-4眼中银丝暴涨，“真正的力量，不是说出真相，而是把真相咽下去，依然选择前行。”

门外传来脚步声。

两人同时转头。

一个少年站在门口，约莫十六七岁，穿着破旧校服，肩上背着一台老式录音机。他脸色苍白，嘴唇干裂，怀里紧紧搂着一本烧焦边角的笔记本。

“您是……苏砚老师？”他声音颤抖。

“我是。”她起身迎上前，“进来吧，外面冷。”

少年摇摇头：“我不能进去太久。他们会听见。”

“谁？”

“**倾听者残党**。”他咬牙，“那些不肯接受‘共感失效’的人。他们组成了‘回响会’，专门猎捕像我这样……能听到‘遗声’的人。”

“遗声？”

“就是系统关闭前最后一秒传输出去的信息碎片。”少年打开录音机，按下播放键。

一段模糊的音频响起：

>“……Q-0已激活……候选容器匹配度98。7%……启动心智嫁接程序……请回答：你愿以孤独为代价，换取全人类的理解吗？”

音频戛然而止。

苏砚浑身一震。

这段录音……使用的是她母亲的声音模板。

“你是怎么得到这个的？”她问。

“我在垃圾场翻到的。”少年低声说，“那天晚上，我梦见一棵树，树下有个女人叫我‘孩子’。醒来后，我就开始听见这些声音。有时候是对话，有时候是哭喊，还有一次……是一首歌。”

他抬头看着她，眼中泛起泪光：

“和您梦里的【Q-0】旋律，一模一样。”

C-4猛地站起，银丝剧烈抖动：“不可能！‘遗声’只会对‘容器血脉’产生共鸣！你不是苏家的人！”

“我不是。”少年苦笑，“但我妈妈是……她曾是星炬二期的清洁工，负责打扫基因培育舱。她说，有一次不小心割破了手，血滴进了营养槽。后来……他们就让她‘退休’了。”

苏砚呼吸停滞。

基因污染事件……她在绝密档案中见过一笔记录：2043年，A-7区发生微量DNA泄露，涉事人员被永久隔离。但从未提及后果。

而现在，眼前这个少年，可能是意外诞生的“野生容器”??未经设计、不受控制、也不属于任何一代实验序列。

他是漏洞。

是Bug。

是真正的变数。

“你叫什么名字？”她轻声问。

“林远。”他说，“远方的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