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邱光盛所说,附近的村民时常到这里来整点山货,并没有被害,难道那大妖怪不害人?还是他是最近才跑来这里驻扎的?”小敦子疑问道。
这问题,我也没办法给出答案,只得提醒道:“这不好说,反正防着点就是了,不能盲目乐观!”
李建钢则道:“刚才那老翁,基本可确定,他就是那名所谓的张将军了。如果不是他,那我编排张将军不是的时候,他又何必对号入座,并且不反驳?他可是一直住在这里的。”
“如果他同时也是封自奇所说的那名大妖怪,那他就不是最近才跑到这里来驻扎的。”
“除非两者不是同一人!但一山不容二虎,张将军没理由让大妖怪驻扎进来。”
看来,李建钢心思缜密,分析能力和逻辑推理能力都挺强的。
她说的虽不一定正确,但就目前所掌握的情况看,前提条件有限,证据不足,只能做或然性和概然性推理,没办法进行必然性推理。
在如此情况下,她能如此分析得头头是道,已经很不容易。
小敦子不服气,便说:“那也有可能存在其它的特殊原因。”
“这一点我并不排除,我说的又不是绝对。”李建军回道。
我急忙又打断他们俩的对话,问道:“那你们说说,等一下那张将军会怎么对付我们?还是让我们自由通过?”
小敦子先答:“让我们自由通过是不可能的!我估计,此时他正在家里运酿着,要怎么害我们呢!”
“是暗中作祟,还是直接大打出手,我觉得都有可能。”
李建钢想了想,则说道:“那张将军生前既为将军,自尊心还是有的,我估计他最在乎的是胜败!”
“所以,以他的身份,他不会像一些宵小之辈,对我们使下三滥的手段。但兵不厌诈,不到最后时刻,他也不直接大打出手。”
他们俩说的都有道理,但很明显,李建钢分析得更细腻些!
但这一评判,我自然不能说出口。
于是我点了点头,说道:“我们不能盲目乐观,还是要做最坏的打算!”
穿越峡谷的小路,比普通山路宽多了,牛车马车可走,甚至小型农用车也可通行。
路面基本平整,并没有完全受到荒草的侵漫,时常有人行走的轨迹,上面裸露着黄土。
所以那张将军或者说大妖怪到底害不害人,确实还不能下定论。
而他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在我们消灭了月以娘子以后才出现,又偏偏拦住了我们的去路,明显是在针对我们。
但我们想顺利通过他的地盘,肯定没那么容易,一路上肯定还会有事情发生,就算没事,他也会搞出事来。
……
突然看到前面有一名壮年男子,其正坐在路旁歇息,一边用斗签当扇子。
只见他的腰间别着一把刃口明晃晃的砍柴刀,地上放着一担推积如山但捆扎整齐的木柴,原来是一名勤劳的樵夫。
他衣着普通且老旧,四肢矫健,手脚粗大,肤色焦赤,相貌古朴,与普通山野村夫无异,属于扎在人堆里,丝毫不显眼的那种。
虽看不出其身上有异,但我和小敦子及李建钢还是放缓了脚步,慢慢地走近他。
我正想对小敦子说:“这回你上!”
话还没出口,他就先上前一步,笑嘻嘻地对那樵夫道:“这位老兄,山里砍柴啊!”
“嗯,是啊!”那樵夫回头打量了一眼,问道:“你们这是从那里来,要到那里去?”
小敦子也不正经回答,而是打出了禅机:“从来处来,到去处去!”
那樵夫冷哼一声,转地脸,用斗签遮住口鼻:“刚才是谁放了一个屁,真是臭不可闻!”
有些禅机,看似很深奥,但也须是在特殊场景下。
若是普通人之间的正常对答,还故意打禅机,那确实是没用的屁话。
所以,跟普通人打禅机,如果不是在装高深,就是在糊弄人家。
小敦子受了讥讽,却不以为意,仍笑嘻嘻地说道:“谁叫你明知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