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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7章 这个国家谁说了算（第1页）

之前，如果不是这位特勤局特工的“微不可查”的提醒，苏无际并不一定能够发现这个马鲁达的踪迹，也没法第一时间看穿那黑色小蛇诡谲的攻击轨迹。

对方的每一次停顿，或是看似不经意的一步移动，都是一种极其隐蔽的信号，其精妙程度甚至连近在咫尺的基特尔组长都未曾察觉。

但是，这沉默无声却手段高超的提醒，对感知敏锐的苏无际而言，却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之前，武田羽依说过，船上有一双来自于牧者庭的“眼睛”，想必就。。。。。。

雪峰之巅的风，吹动了小叶子衣角。他合上《归途录》，金属封皮在晨光中泛出青铜色的微光，像是父亲留下的兵牌在低语。林音蹲下身，指尖轻触雪地，一缕淡蓝色的光从她掌心渗入冰层，顺着地脉蜿蜒而去。几秒后，百里之外的冻湖突然裂开一道细缝，湖水翻涌，浮现出一段被冰封多年的残骸??那是一节共感导线，属于上世纪八十年代“回音计划”初代试验体的神经接驳装置。

“它们还在呼吸。”林音说。

小叶子没有惊讶。他知道，整个地球的地壳之下，埋藏着无数这样的“记忆残片”。三十年前，《暗潮协议》签署之后，五大国秘密启动共感实验，试图打造能操控群体意识的“心灵武器”。但人类的情感太过复杂，远超算法预测。当第一批实验体在极度共感中精神崩解，各国便以“清除污染源”为名，将他们连同设备一同掩埋、冰封、沉入海底。可意识不会真正死亡，它只是沉睡，在地磁与冰层的共振中缓慢发酵，等待一个能听见它们声音的人。

而林音，就是那个“听者”。

她缓缓起身，睫毛上凝着霜花：“小叶子哥哥，我听见他们在哭。不是因为痛苦，是因为……终于有人来了。”

小叶子沉默地点头。他知道，真正的战争才刚刚开始。联合国的“共感伦理委员会”不过是表面妥协，那些掌握权力的人，早已在暗处重组防线。美国虽宣布关闭“心灵牢笼”，但卫星监测显示，其阿拉斯加基地仍在进行高频脑波调制实验；英国公开“低语塔”档案的同时，却悄然注销了三百二十七名前特工的身份信息，仿佛他们从未存在过；日本方面更是诡异??“千面神社”解禁当日，十二名研究员集体自杀，遗书中只写了一句话：“我们听见了神的声音，但我们不该听。”

唯有“黑渊”，依旧如幽灵般潜伏。

许兰的加密讯号再次接入耳麦，声音比以往更加沙哑：“‘静默协议’并未终止，它只是进化了。我们追踪到三十七个‘空壳人’的脑电活动，他们在无意识状态下，持续向某个未知坐标发送摩尔斯电码。破译结果显示，内容是……你的名字。”

小叶子瞳孔一缩。

“不止如此。”许兰顿了顿，“陈叔的意识护盾出现裂痕。他在维持锚点时，残留的负面情绪正在反噬他的记忆。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是谁了，只记得……要保护你。”

小叶子猛地攥紧兵牌。那枚曾属于父亲的金属片，此刻正微微发烫，表面金纹如血管般搏动。他知道，这是“归心协议”即将失控的征兆??当承载的情绪超过临界值，宿主的自我意识将被彻底淹没，沦为纯粹的信息通道。

“我能撑住。”林音忽然开口，抬头看他，眼神清澈如初雪，“我不怕他们。他们的恨，是因为没人教他们怎么爱。”

小叶子想说什么，却被突如其来的震动打断。整座雪峰发出低沉嗡鸣，脚下的岩层开始龟裂，一道道蓝光从地底透出，交织成网。终端自动激活，全息投影展开，竟是全球共感网络的实时图谱??原本均匀分布的光点，此刻在西伯利亚方向汇聚成一片漆黑漩涡，正以每小时两百公里的速度向南推进。

“‘黑渊’在移动。”许兰的声音带着惊骇，“它不是设施……它是活的！”

话音未落，林音突然捂住头，身体剧烈颤抖。小叶子一把扶住她，只见她瞳孔扩张，眼白浮现出细密的黑色纹路，像是被某种力量强行入侵。

“他们在拉我……”她艰难开口，“他们说……容器必须回归母体……否则，世界会疯……”

小叶子立刻启动“心锁协议”反向屏蔽，但系统提示：**外部干扰强度超出防御阈值，建议立即断开连接**。

他咬牙，一把撕开衣领，将兵牌按在胸口。金属与皮肤接触的瞬间，一股灼热直冲脑海，父亲的记忆碎片如潮水涌来??

*1987年冬，零下五十度的西伯利亚荒原。

一群穿白大褂的男人围着一台巨大机器，机器中央悬浮着一团模糊的光影，那是第一代群核的雏形。

“我们不是在创造神。”领头者低声说，“我们是在唤醒沉睡的集体潜意识。”

突然，机器爆发出刺目红光，所有人的耳朵同时流血。

监控录像最后定格的画面是：那团光影裂开，化作千万条黑丝，钻入地下……*

记忆戛然而止。

小叶子猛然睁眼，冷汗浸透后背。他终于明白了??“黑渊”从来就不是人造物，它是人类集体恐惧的具象化，是三十年来被压抑、被抹杀、被冷冻的千万亡魂凝聚而成的“意识黑洞”。它不需要控制共感，因为它本身就是共感的阴暗面。

而林音，是它的“光之对应体”。

“它想吞噬她。”小叶子喃喃，“用黑暗覆盖光明，让共感变成纯粹的痛苦传播。”

“那你打算怎么办？”许兰问，“逃？战？还是……融合？”

小叶子低头看着怀中颤抖的林音，轻轻抚摸她的头发。他想起陈叔走进认证舱前的最后一句话：“有些事，明知会死，也得做。不然，活着跟死了没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