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让我共同欣赏,话剧演出,公主救王子??”
“喂,真的是这么土的名字吗?”张述桐小声说。
“现在说这么多没用啦,快走快走!”若萍在身后不停地推他,“再说不都是救你!”
头顶的聚光。。。
雪落无声,却在语花园的每一片花瓣上留下痕迹。初源之花的光芒如涟漪般扩散,映照出无数人内心未曾说出的话语。那些话语不再沉睡于胸腔深处,而是顺着风、顺着光、顺着第七域的脉络缓缓流动,像一条条细小的河,汇入更大的回响之海。
陆昭站在高台上,语花笛仍贴在唇边,余音未散。他睁开眼时,看见的不是空旷的夜空,而是一片浮动的文字??它们由极光编织而成,在天幕上轻轻浮现又消逝,如同呼吸。每一个字都带着温度,像是刚从某人喉间滚落的真心。
“我在。”
“对不起。”
“别走。”
“我还爱着你。”
这些话不属于某一个人,而是千万次低语叠加后的共鸣。它们没有方向,却分明朝着某个中心汇聚??那口东街的老井。井口不再有雾升起,但地面微微震颤,仿佛地底的心跳正与天空应和。
陆昭缓缓走下台阶,脚踩在积雪上几乎没有声音。他知道,这不是结束。阿茸的离去不是终点,而是某种更深远存在的开始。她成了倾听本身,成了所有愿意开口的人背后那一声轻柔的回应。而他,作为守言使,仍需继续前行。
清晨,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时,“开头之家”的门被轻轻推开。一个少年站在门口,手里攥着一张皱巴巴的纸条,眼神躲闪,嘴唇干裂。他叫陈默,是镇上中学的学生,三年前因校园霸凌退学,自此闭门不出。他的母亲曾来求助过多次,说儿子已经整整两年没说过一句话。
今天,他来了。
陆昭没有迎上去,只是静静坐在石桌旁,翻开《萤火集》。书页自动翻动,停在一页空白处。片刻后,墨迹浮现:
>“当沉默比声音更沉重,便是言语重生之时。”
少年站在原地,手指紧紧抠着纸条边缘。终于,他迈步进来,将纸条放在桌上。陆昭低头看去,上面写着一行歪斜的字:“我想死,但我怕妈妈哭。”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
陆昭合上书,轻声说:“你可以不说出来,我们可以把它写进语花里。”
少年摇头,喉咙滚动了一下,忽然开口,声音嘶哑得像砂纸摩擦:“我……我每天都在想,如果那天我没逃回家,是不是就不会变成这样?他们说我软弱,可我只是……只是不想再被打。”
他的语速越来越快,眼泪随之涌出,“我以为只要我不说话,他们就会忘了我。可我妈天天跪在我房门前求我吃饭……我听见了……我都听见了……”
他说不下去了,蹲在地上抱头痛哭。
陆昭没有安慰他,也没有伸手去扶。他知道此刻最不该做的,就是打断这迟来的倾诉。他只是取出一枚语花种子,轻轻放入陶罐中,然后递到少年面前。
“把它种下,”他说,“然后告诉它你想对世界说的话。不用完整,不用正确,甚至不用被人听见??只要你说了,它就会存在。”
少年接过陶罐,指节发白。良久,他低声说:“我想……重新活一次。”
当天夜里,那朵语花破土而出,花瓣呈深蓝色,边缘泛着银光。花心浮现出一行字:**“我不是废物,我只是受伤了。”**
消息传开后,越来越多的人开始主动走进“开头之家”。有人带来录音笔,有人写下信件投入共鸣箱,还有人只是坐在花园长椅上,对着一朵花喃喃自语。他们的痛苦各异,却共享同一个渴望:被认真对待,而非被轻易治愈。
然而,并非所有人都能顺利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