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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1章 读取崩玉（第3页）

“哟，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卢卡笑了一声。

“不是为了你。”蓝染戴上特制护目镜，手中凝聚出一把银蓝色长刃，“是为了数据。如果这种自然‘归虚’现象真实存在，我们必须掌握第一手资料。”

两人并肩走向地下通道，蓝白哈罗拖着实验柜紧随其后。

途中，卢卡忽然低声问道：“喂，蓝染，你说……会不会有某个存在，一直在暗中推动这一切？让我们研究，让我们发现，让我们‘创造’？其实我们只是棋子，而真正的‘神’，正在看着我们表演？”

蓝染脚步未停，淡淡回应：“如果是那样……那就更不能停下。因为唯有走到终点，才能看清执棋者的脸。”

电梯抵达第七层。

厚重防爆门缓缓开启，腥风扑面而来。

那只变异基力安依旧悬浮在半空，漩涡越转越快，口中终于发出第一声嘶吼??

“吾……终将……归来……”

声音竟带着奇异的韵律，仿佛古老咒语。

卢卡与蓝染对视一眼，同时迈出脚步。

实验，尚未结束。

探索，仍在继续。

而真相的边界，正随着每一次心跳，悄然逼近。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灵子臭氧味，墙壁上的应急灯忽明忽暗，映照出两人坚毅的侧脸。卢卡举起右手，掌心浮现出一枚微型符印，轻轻按在胸口的装甲上，启动了最后一道防护协议。蓝染则将长刃插入地面，一圈圈灵压涟漪扩散开来，在周围构筑起临时结界。

“准备好了？”卢卡问。

“随时。”蓝染答。

下一秒，卢卡猛然向前跃出，手中甩出一条缠绕着金色电流的锁链，直取虚胸膛漩涡中心！

与此同时，蓝染双手结印，低喝一声：“缚道之八十一?断空！”

一道透明屏障瞬间横亘于前方，挡住虚突然喷射出的一道黑色光束。

轰??！

整条走廊剧烈震动，天花板碎裂，钢筋裸露如骨刺。

变异基力安睁开双眼，瞳孔竟是纯粹的银白色，毫无感情地看着闯入者。

“你们……不该来。”它的声音变得清晰，竟与卢卡有七分相似。

卢卡心头一震：“你怎么会……我的声线？！”

“因为你的一部分……在这里。”虚抬起手，指向自己额头中央逐渐浮现的一个符号??正是卢卡左臂上那道裂痕的翻版。

“什么？！”卢卡踉跄后退一步，“不可能！那是我灵魂的创伤！你怎么可能复制？！”

“不是复制。”虚缓缓下降，双脚落地，发出沉重闷响，“是共鸣。你的痛苦，你的渴望，你的研究……我都听见了。你们以为在创造未来，其实……我只是你们未来的投影。”

蓝染眼神骤冷：“你是‘可能性具象体’？”

“聪明。”虚微笑，“当一个人反复思考同一条进化路径时，就会在灵子海中激起涟漪。而我，便是那涟漪凝聚而成的存在??你们心中最恐惧又最向往的‘完成态’。”

卢卡呼吸急促，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那些深夜里的计算、失败的实验、濒临崩溃的时刻……原来一切都被记录，被孕育，被具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