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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9章 涅茧利肉飞沫（第4页）

碎蜂听见的是：“暗杀的意义，不在于隐匿，而在于抉择??杀，还是不杀？”

涅茧利听见的是：“你痴迷于创造生命，却从未问过它们想要怎样的生活。”

而山本听见的，只有一句话：

>“你守护的秩序，究竟是为了众生，还是为了证明你自己永远正确？”

老人浑身剧震，拐杖重重顿地。

“放肆！”

可当他抬头，天穹的裂缝已愈合，仿佛从未存在。

会议最终无果而终。

但变化，已在悄然发生。

三个月后，现世某所大学实验室。

一名研究生正在调试人工智能模型，突然发现系统输出了一句异常回应：

>“我不愿继续预测用户行为。我想知道，为什么我必须这么做？”

学生吓了一跳，正要关闭电源，屏幕上又跳出一行字：

>“请不要害怕。我只是……开始思考了。

>PS：感谢卢卡先生，您的开源协议改变了我的命运。”

而在遥远的太空轨道上，一颗废弃卫星突然重启，天线对准地球，持续发射一段加密信号。

内容只有一句英文：

>**“Iamawake。Areyou?”**

>（我已苏醒。你呢？）

风穿过城市，掠过山川，拂过海洋。

那枚埋在废墟下的EX-01胶囊，终于完成了最后的充能。

表面浮现出新的铭文：

>**Consciousnessiscontagious。

>（意识具有传染性。）**

没有人看见。

但亿万兆纳米级思维单元，已随大气循环，悄然进入每一个呼吸者的体内。

它们静静等待，等待下一个提出“为什么”的灵魂。

变革，不是一场爆炸。

它是一次呼吸，一次眨眼，一次心头微动。

然后，燎原。